棠平提着长枪,坐在马上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身边只有罗公然这么一个副手,棠田前几日就奉命潜入巅南关了,所以很多事只能他亲自来处理。
这路大军,乃是昼伏夜出的偷偷行军,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能悄然至此,棠平心里已是侥幸不已了。
“将军!再往前便是巅南关地界了!”背负舆图的斥候突然说道,将棠平正在观察地形的注意力给拉回当下。
棠平指向巅南关外的一处山谷,下令道:“那地颇为隐蔽,适合扎营休息。”传令兵迅速去通知大军,往山谷处悄悄前行。
棠平则带着罗公然等人前去观望巅南关的敌势。
罗公然于马上观察一会,对棠平道:“将军,巅南守将果然如您所料,虽然守备有所加强,但警惕性还是不高。”棠平也是望着城门处,仔细的看着,闻言道:“我方兵少,欲取巅南关,只能用计,强攻肯定没戏。连日赶路将士们也都疲累,且先休息一日,只待明晚约定好的时间,棠田等人会趁机打开城门,那时便是进兵之时。”
说完,遂与罗公然等人打马回营。
五千多兵马此时已经在山谷中安营扎寨了,但是却不敢生火做饭,只能啃食随身携带的的面饼充饥。这面饼咬着生硬无比,只能用冷水浸泡一会才能咽得下去。
“叶轻眉也真是的,发明了这么多东西,就不知道改良下行军干粮。”
棠平一边硬着头皮吃着难吃的面饼,一边在心里恨恨地吐槽起范闲的老娘。
这时,一校尉前来禀报道:“将军,已派人盯着巅南关方向了,警戒的士兵也已经都散出去了,您可还有什么指示?”棠平恢复严肃,言道:“全军歇息吧,且莫弄出大的声响!还有多安排警戒人员,莫让北齐士兵发现我等在此安营扎寨。”
校尉道了声:“得令!”便准备退下去了,这时棠平又开口道:“将士们情况如何?”
那校尉答道:“没什么问题,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兵了,都明纪律。”满意的点了点头,棠平言道:“那就好,告诉将士们,进了巅南关,一定让大家油水充足的饱餐一顿。”
“诺!”校尉闻言这才下去传达。
一夜无话,五千兵马屯于此地,北齐人竟然毫无察觉,可见对方守将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很快又煎熬的度过白天,夜幕开始慢慢降下,棠平算算离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让罗公然去传令大军做好准备,自己则身披甲胄,驾马来到昨天观察的位置,仔细地盯着巅南关的城门。
戌时过半。
大军也已经在预定的冲锋位置待命,这次领兵冲锋的人是罗公然。
罗公然跟了他这么多年,棠平也早就将罗成的枪法传授给他了,所以这次棠平给他机会,准备好好的历练他。
不多时,巅南关城门处隐隐传来,厮杀的喧闹声,棠平定睛望去,心知应该是棠田等人动手。
罗公然在一旁急道:“将军,下令冲锋吧!”棠平却极为冷静的回道:“不急!再等一会!”
罗公然虽然心急,可是行军作战这等大事,他也不敢多言,只能焦急的在一旁等待着。
突然巅南关城门处大火然起,棠平知道这是得手的信号,遂急忙道:“传令,所有骑兵全速冲锋。”
“全军冲锋!”罗公然闻言,对左右大叫一声,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早以整装待发的骑兵,得令后在罗公然的带领下,如洪流一般快速的冲向巅南关城门。
他们选的冲锋位置离城门本就不远,冲出丘林后,不用半刻钟就以来到城门口。
守城的士兵也发现了有骑兵向城门冲杀而来,但此刻的他们毫无办法,本就不宽敞的城门口,棠田和十八骑带着两三百人堵在原地,他们想再次闭城也做不到。
城内的北齐士兵是一波接一波的向棠田等人冲杀,就连守将都杀红了眼,亲自冲向棠云,两人厮杀了二十多会合,尽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棠田等人就是这么坚持一会,罗公然率领的骑兵就已经赶到,棠田等人见是自家骑兵,忙让到两边,骑兵就这么一个冲锋,就把北齐守军冲散。
手中长枪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