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些民众不会乱跑也不会听从许褚等人的指挥,即便是临时逼迫他们离开,这些民众也会很快的试图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就像是什么?
就像是被饲养的,完全被驯化了的猪狗牛马羊!
这个天下,唯有觉醒的民众,才具备真正的力量,否则就是一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牛马羊。
『自从黄巾之乱后……』从来低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将军若是要驱动这些民夫,只能用一个办法……』
许褚皱眉。
他知道是什么办法,但是他不想用。
如果他这么用了,那么和曹军又有什么分别?
这些山东,河洛,河东的民夫,数量上远远超过了正在交战的曹军和斐军。这些百姓民夫,并非真的就是无足轻重的,他们甚至也一度在身上绑上了黄巾,将旗帜染成了黄色,聚集在张角之下,令那些拿着金饭碗的达官贵人,大汉朝堂瑟瑟发抖!
可是现在,张角一死,通天塔就垮塌了。
张角尸首被挖出来,被砍下了头颅,摆放在了大汉朝堂台阶下,日日夜夜被践踏,被侵扰,使其永世无法安眠于九泉。
于是,通天塔的砂石和砖块,很快就失去了原先
()
第3377章一点小赌约
第(2/3)页
的光泽,重新沦为了猪狗牛马羊。
曹军用刀枪,棍棒,皮鞭,以及那些廉价的,腐烂的,由这些猪狗牛马羊直接劳作产出的劳动力成果的边角料,就牢牢的控制了这些猪狗牛马羊,使得他们生,他们死,他们不得生,不得死,他们生而难生,死而难死。
既然这些猪狗牛马羊已经在曹军之下这么苦了,那么当斐潜手下的兵卒进攻曹军大营的时候,这些民众百姓是不是会拿起手边的棍棒,石块,然后奔向新的生活,迎接新的光明呢?
很抱歉。
很遗憾。
很无奈。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见到牛马安分守己,于是贵人和官吏,就可以安心的弹着他们高高的头冠,开着流水一般的筵席。
从来看着许褚的面色,忽然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衣甲,『将军,莫忘了,我这……还是曹军……』
『嗯?』许褚微微皱眉,『可行?』
从来冷笑着,『他们就认这身衣甲!在这些民夫眼里,这衣甲就能代表了大汉,代表了曹军,代表了他们的天和地……哼,至于穿上衣甲的是谁,他们也认不得!』
许褚沉默了少许,便是点头:『善!就这么办,鼓动民夫,搅乱大营,我们才能趁势而动!』
从来领命,而且他还有一点小想法,准备赌一下……
……
……
曹营乱起的瞬间,宛如一柄重锤,砸在了夏侯惇的心头!
他是曹军二号人物,若是在曹军之中,即便是再怎么『简朴』,该有的行头还是有的。且不说专用的豪华帐篷,便是连一般的用具,都是与普通曹军兵卒是不同的。而且即便是这样的用具,和他日常所用之物,或是其他的夏侯氏所用的东西相比,都算是夏侯惇可以称之为『艰苦朴素』了。
毕竟,所谓的高低上下,就要看对比的是谁。
要是和山东那些奢靡的士族子弟相比,那么一件锦袍可以穿到破的夏侯惇,当然就是极度简朴的典型,可是如果和当下身边穿着葛布衣袍的斐潜相比么,夏侯惇之前的那些『简朴』,又不算得什么。所以对于这个年龄的夏侯惇来说,这么一路风餐露宿,『简单质朴』的赶到了这里,真是精疲力尽。
可是这些精力和体力上的消耗,在当下的精神冲击面前,又不算是什么了!
所有那些繁杂的声音,在夏侯惇的耳膜里面鼓动,搅乱;所有那些跳动的光火,也同样宛如细小的针点,在刺激着夏侯惇的视网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