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着,用刀劈,拿斧砍,用矛戳,用牙咬。
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浸润满了地面,甚至开始沿着青砖的缝隙往下滴淌。
爬上了城墙的羌人兵卒被从黑暗当中出现的张辽和太史慈的军队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的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趴在血淋淋的城垛之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神经质的开始大叫起来,然后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叫着一些什么。
城下的北宫也在神经质的叫着,他叫着弓箭手,叫着骑兵对冲,叫着羌人大小头目赶快应对,可是在他的身后,左右,没有弓箭手,也没有什么列队整齐的骑兵,因为是为了攻城,基本上大部分的羌人都下马了,集中在张掖城池下面,改成了拿着战刀盾牌的突击步兵去了,在北宫周边的,只剩下了北宫自己的一些护卫……
张掖城中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更多的汉兵和汉人冲了上来,压迫的羌人步步退却。
在城墙上下的那些距离比较近的羌人兵卒已经开始率先掉头,向两侧狂奔,企图躲避汉人骑兵的锋芒。
张辽的长枪如同横滚的巨蟒一般,将一名没来得及逃走的羌人盾牌兵一枪拍在了半空之中,劣质的木盾牌在巨大的撞击之下四分五裂,羌人盾牌兵惨叫着在空中飞舞,重重地摔落下去,就像是一个沉闷的惊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像是一个低音重鼓,重重的敲打在羌人兵卒的心间,令人战栗。
『杀啊……』
汉军骑兵们高呼着,凶狠地挥舞着战刀,他们身下的战马在奔腾咆哮,肆意撞击着所有阻挡自己前进的敌人。羌人士兵们就象惊涛骇浪中的的小船,又象狂风中的落叶,无助而软弱,他们被这股从黑暗里突然降临的巨大力量残忍地蹂躏着,践踏着,撞击着,砍杀着,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力量。
甚至都没有发现汉人的骑兵比他们的数量要少很多……
如果这些羌人当中有人可以作为主心骨,像是那些什么冒顿蹋顿檀石槐一样,具备极高的威望,说不定可以在混乱的局面下重新汇合,然后一边在撤退的过程当中集结兵力,重新调转回来杀张辽和太史慈一个回马枪,就像是元朝蒙古的战术一样,一开始以为是击溃了元蒙骑兵,结果却是被元蒙骑兵拖死了。
然而很遗憾,北宫不是什么冒顿蹋顿檀石槐。
太史慈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戟不仅是可以像是轻兵器一样的扎挑割划刺,还可以像是重兵刃一样的横扫拍击打砸,但凡是落在太史慈手中的,能留个囫囵尸首便是运气了,长戟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肆无忌惮的收割着生命。
跟在太史慈后面的骑兵也是各个奋勇争先,酣呼鏖战。
蒙恕从昏迷当中猛的睁开了双眼……
当战马低沉如同滚雷一般的声音在黑夜当中响起的时候,蒙恕那已经绝望到了极致,几乎停止的心脏又重新跳动了起来,他睁大了双眼,向着闷雷滚滚的方向望去。
蒙恕看到城外的羌人兵卒像是雪花遇到了烈阳一样在不断的消融退却,恐慌得四散逃离,即便是已经冲上了城墙的羌人兵卒也在手忙脚乱的顺着云梯急速撤退。各种羌人的号角声纷乱的在四周响起……
『擂……咳咳咳……』蒙恕大喝,却是一口半凝固的血喷了出来,然而他浑然不觉,依旧是继续吼道,『擂鼓!擂鼓!』
轰隆隆的战鼓声,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这是胜利的鼓声,这是战胜敌人的鼓声。士兵们和城中的百姓从血腥中惊醒过来。他们终于盼来了援军,他们在即将崩溃的一霎那,盼来了援军。
战鼓声,欢呼声,霎时间响彻了张掖城这一片的天地。
太史慈和张辽,就像是剪刀的两个锋锐的刀口,一左一右又配合无间,不管羌人如何的反抗,只要被绞入其中,便是身死道消……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有些金蛟剪的味道。
企图狙击阻拦的羌人兵卒,被太史慈和张辽联手给灭了,剩下的自然就是那些只想着逃跑的了……
失去了斗志的羌人和其他的普通的人一样,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慌乱着,拼命到处乱跑,然后被自己人嫌弃挡路而砍死,或是汉军骑兵追上,斩杀在马下。
张辽和太史慈的部队已经全部展开,在一声声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