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权的。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难楼以为这个事情会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但是他没想到乌延跳了出来,高喊着复仇的口号,搅乱了难楼的安排。
是不是该替楼班去复仇?应该的,但是那是要在难楼登上了乌桓王之后考虑的问题,而眼前更重要的是先登上王位。
可是难楼明面上又不能这么说……
于是乎,难楼就被乌延肛住了。
然后乌延真的是为了要为乌桓王楼班复仇么?
笑话,乌延既不是楼班的父亲,也不是楼班的孩子,他只不过想趁这个机会拉拢一波楼班的部落族人罢了。
胡人是部落制度的,部落的人口便是部落的底气,说话的声音,以及一切的一切。
乌桓王楼班死了,其儿子还小,所以现在这个阶段便是最好的下手时机,而且若是以复仇的名义,那么就更容易获取楼班直属部落的好感,也就更容易在这个过程之中拉拢或是吞并……
更何况楼班和难楼两个人,在之前的时候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些矛盾,虽然两个人表面上似乎看起来没什么差,但是其手下部落之中也有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冲突,如果不懂得趁这个机会搞一把,难道等到难楼登上乌桓王的位置之后再去做么?
因此乌延便是死死的咬着要复仇,摆出其他问题一切都等着复仇了再说的态度。再者说了,若是在复仇的过程当中,可以顺带着搞一搞……
右贤王难楼见一时间众人情绪激动,也说不了什么,便是干脆宣称说今日天色已晚,明天再行议事,打着先让这一波的情绪冷静下去再行处理的主意,让众人解散。
虽然乌延并不愿意就此罢休,但是右贤王已经是当下乌桓人当中最高的职位,所以也不能明面上反对,便是冷笑了几声,带着一些人走了。
其余众人见状,也渐渐的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去。
难楼死死的盯着乌延的背影,眼眸之中流露出了恨意。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找个机会收拾了他!
不过……
难楼收回了目光。自己今天是大意了,以为本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提前和几个大部落沟通好,但是明天……
难楼笑了笑,笑容里面充满了自信。
吃饭么,做一些妥协,不寒碜。
……(〃??皿`)q (`皿??#)……
『子和!』曹洪大喝道,『冷静一点!』
『渔阳丢了!』曹纯目眶欲裂,『丢了!』
曹洪皱起了眉头,『子和!你要是再不能冷静下来,我就叫护卫了!』
曹纯如同困兽一般,在大帐之内转悠了两圈,然后扫倒了一旁的桌案,最终坐了下来,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
大帐之外的护卫听到了异响,伸出脑袋看了看,见到曹洪挥手,便是又重新缩了回去。
『若是易地而处……』曹洪看着曹纯,『某也会难以自已……若是子和想要为渔阳上下做些什么,不冷静下来是不成的……』
『我向他们承诺过……』不知不觉之间,曹纯泪流满面,双手抱着头,『我答应过他们……沮从事……百姓……我答应过他们的……我答应过的……』
从一开始接任了渔阳太守之后,曹纯几乎就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其中,每日巡城,安置百姓,陪着一同兴修水利,甚至还一起修葺城墙。渔阳的每一件事情,曹纯都带着头,都有参与,也正是如此,曹氏才慢慢的被渔阳百姓所接受,而现在……
曹纯觉得自己不仅是抛弃了渔阳,而且还抛弃了自己。
『渔阳孤悬于外,东有公孙,北接大漠,西有强敌,而冀州上下,又是厌战,无有援助,此等之地,乃兵家绝地是也!如大泽一般,吞噬血肉,无穷尽也!』曹洪缓缓的说道,『故主公不计一地一城之失,退而守此,一来粮草补给快捷,二来兵卒调运简便,三来……临近冀州……』
『可渔阳之中,依旧有上万百姓,曹家子弟!』曹纯以手锤地,『若是欲弃之,何不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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