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门口之处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军营之中难免会有掳掠妇女发泄的时候,二道疤基本上不参与,而这样的行为在某些人眼中就是另类,自然会询问,二道疤就说他婆娘在山林里……
之后也就同样很自然会有人取笑二道疤,大概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以爽不爽二傻子。尤其是那些中低级军官,从帐篷里面提着裤头出来的时候,都会表示二道疤就是个傻子蠢货,这么爽的事情竟然不想做。
普通的兵卒也会嘲笑二道疤,因为正常来说即便是这种事情,也是一级级往下的,军侯曲长爽够了,才有屯长队率的事情,屯长队率满足了,也才轮到什长伍长,显然普通兵卒即便是有机会也要排到最后,现在有二道疤让出了位置,有些普通兵卒就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而且还要大声的说出来让别人知道他占了二道疤多少的便宜,才可以满足他们的心理……
二道疤翻了翻眼皮,然后呵呵笑了两声,摆了摆手,『没找到……』
『是婆娘没找到,还是什么其他没找到?』军侯依旧觉得自己很风趣,甚至还能抖个风雅之音,『窈窕淑女,在水一方,啊哈哈哈哈,这里不就是水一方么,哈哈哈哈……』有人就喜欢开玩笑,同时也不管玩笑过不过分,反正他自己爽就可以了,若是旁人有意见他还会怒,连个玩笑都开不起,至于么,有没有风度了?
二道疤一边想营寨门口的值守小吏递交出入竹牌,正式登记卸了差事,一边摆手说道:『没有都没有,都没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发现是大多数斥候的正常汇报,要是每一个斥候都发现了什么,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军侯问什么二道疤就答什么,既没有表现出愤怒,也没有因此羞涩,然后军侯看了一眼小吏登记的条目,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接过笔来在条目后面画了个花押,也就算是勾了二道疤的差事。
二道疤谢过军侯,便带着人往自己帐篷而去。什长手下有两个伍长,然后都是住在同一个帐篷里面,吃饭的时候共用一个锅,所以什长也算是『帐篷长』或是『锅长』,进了帐篷便是老大。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周边的帐篷都已经开始烹煮一天当中最后的一餐,出去侦测了一天的曹军兵卒又累又饿,坐下去就是几乎不想再多动一下。
水开了,咕嘟嘟的烟气弥漫。
米糠混合物倒进了水中,若是没有出营的,便是如此配置了,喝一碗,舔干净了便睡觉。什么洗漱根本不存在,木碗会舔得比狗舔都干净,牙缝里面若是还有些残渣,便是更舍不得吐出去,至于会不会蛀牙……
呵呵,在平均寿命才四十不到的大汉,那个大头兵会担心蛀牙问题?
出营有差事的,相对来说就好一些,不仅是可以每个人都领到一块半个巴掌大的杂粮饼,还可以在沿途采摘一些野菜蘑菇什么的,所以锅中固体的量多少会多一些。
火焰舔着黑乎乎的锅底,也映照在二道疤的眼眸之中。
二道疤越发的确定,当时他看到的应该是兵甲的反光……
冰冷的寒光,金属的光泽,和一般的树木石头的反光都不一样。当时太阳西照,因此阳光透过了树梢才能照在树下的兵甲之上……
可是这关他什么事?
侦测到了敌军,是有功劳,但是他能以此得到升迁么?顶多再多赏几个杂粮饼子,便算是恩惠了。更何况若是有其他人看见了,还有旁证,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若是说得不准,劳军动众,那么就不仅无功还有过错。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讲?
将食物都分食完毕,二道疤就抱着战刀就躺下了,其余的人也是一样,趁着肚子里还有些热意,还没有饥饿感的时候赶紧睡,要不然等饿醒了可就真别想睡了……
一片昏暗之中,劳累了一天的兵卒很快都睡着了,发出了或大或小的呼噜声,只有侧躺着的二道疤微微睁开了眼,然后紧了紧手中的战刀,又重新闭上了眼。
在曹军南营之外,廖化头顶着杂草,身上缠绕着灌木枝叶,匍匐在岩石之后,看着曹军南营,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没有任何特别的变化,曹军兵卒一切正常,进出营地的曹军兵卒也在相互取笑斗嘴着,在汉水上的舟船相互勾连停泊着,一切都没有大战降临的那种紧张和谨慎。这也很正常,在大多数的曹军兵卒心中,毕竟北营才是和骠骑军相互接触的一线,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