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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此处,杜胡的胆气也强了起来,大声的下达命令,让弓箭手上哨塔,然后刀盾手前往营墙和寨门之处,进行防御,同时也下令在营地之中准备火把等照耀的物品,甚至还安排和一些后备人手对应夷人可能有的放火行为,林林总总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营地顿时行动了起来。
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遇事慌乱,或者说,只需要将领冷静,很多时候也会影响到兵卒。魏延营寨之内的兵卒本身也不是什么新兵,在杜胡的指挥之下,也迅速进入了状态,开始对于前来袭击的夷人展开了反击。
『荡开竹签!用兵刃荡开竹签!』
雍闓大呼,指挥者让夷人将壕沟底部的竹签扫平来,但是他的呼喝之声很快引起了在哨塔之上的弓箭手注意,几乎是同时间就有几只箭矢顺着声音就飞了过来,但是黑夜之中毕竟视线不清楚,并没有给雍闓造成多少的伤害,但是纵然如此,也吓得雍闓立刻缩在了护卫的盾牌之下,连忙后撤,躲到魏延营寨寨墙之上弓箭威胁不到的地方。
雍闓认为他这样做是合理的,却没有想到他这样做,激烈的战场上会导致什么……
没人去管那些在壕沟底部惨叫的夷人,没心思也没有空管,雍闓之下的几名批甲的兵卒滑到了壕沟的底部,然后用战刀贴着地面横扫,清扫出一条条的通道来。
哨塔之上的箭矢纷纷而下,时不时有夷人被箭矢射中,然后一头栽倒,也有一些被射中了不是立刻致命的地方,捂着伤口大声呼痛。
跟在雍闓后方的弓箭手也纷纷站到了壕沟边上,仰着弓箭变对着魏延营寨寨墙和哨塔射去,一排排的箭雨落下,有的掠过寨墙落入了营寨之内,有的笃笃之声当中钉在了木墙之上,还有些倒霉的魏延兵卒被流矢射中,从寨墙之上直落了下来。
不过因为光线不足,雍闓之下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往往都是落空的居多,而魏延的弓箭手要么可以躲在哨塔顶棚的遮蔽之下还击,要么可以在寨墙上挪动一下换一个位置,而雍闓的弓箭手都在壕沟之前,位置基本固定没什么变化,所以在一轮又一轮的箭矢交换之后,雍闓的弓箭手明显损失更为惨重,有的甚至开始消极怠工起来,不愿意继续站在壕沟之处为前冲的夷人提供掩护……
而好不容易攀爬过了壕沟的夷人,等冲到了营寨寨墙之前的时候,习惯性的开始准备抛出绳索去套营寨木墙的突起之处,以便可以将其拉扯变形,露出营寨豁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将绳索套上去了,结果一拉就掉下一节竹子,然后绳索也随之也掉落了下来,想要重新套上去,又要再一次面临着魏延营寨之中的箭矢和刀枪。
川蜀之地,原本竹子就多,在修建营寨的时候,在营寨寨墙之上,也采用了大量的竹子,之所以钉这些竹子原本只是想着为了防止攀爬,但是没想到还有这样额外的效用,就像是外挂装甲一样,当遇到破坏的时候,便掉落下来,然后寨墙本体却没有损耗。
而这些拿着绳索准备套寨墙的夷人自然成为了重点的关注对象,也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让这些夷人一次又一次的实验,随着这些准备套墙的夷人陆陆续续的被射杀,其余的夷人顿时有些傻眼,自己是去捡那个掉落的绳索,继续套墙这一项伟大的事业呢,还是就拿着手中的刀枪企图撬开厚实的营寨寨墙?
雍闓之下,夷人和建宁人之间训练和配合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渐渐的表现了出来,并且伴随着损伤的加重,越发的明显起来,尤其是当雍闓不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战场上,而且给予及时的指令的时候,很多人就渐渐的加入观望的队列之中,失去了冲击魏延营寨的欲望。
攻击营寨,正常来说要带撞木的,可惜雍闓没有想起来,又或是想要偷袭,撞木这么笨重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带,现在就有些吃亏。毕竟雍闓的军事经验,仅仅是限制在了坞堡山寨之间的战斗规模而已,
等雍闓觉得有些不对,然后企图重新整理队列的时候,已经晚了。夷人属于那种士气几乎就是一切的兵种,当失去了斗志的时候,真心比民兵都还差,而原本属于建宁的兵卒见到了夷人不愿意当炮灰了,他们当然也不愿意,于是乎一群人就在魏延营寨之外光叫不动手,就像是一群痛失了地盘的丧家犬。
残酷的现实击溃了雍闓的美梦,坚固且防备森严的营寨也让这些夷人知道了什么是会崩坏牙口的骨头,至于那些建宁本地的兵卒也是晃动的眼珠,寻找着什么地方才会更安全……
雍闓的脸色苍白无比,他不敢相信就这样一个营寨自己都攻打得如此费力,也不太愿意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