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学宫牵扯上什么关系,也不要因为和针对斐潜的谣言牵扯到什么,毕竟有些事情以讹传讹,并不是三下两下,甚至砍几个人头就能消除的……
“赵商,赵子协……”斐潜闭上眼,喃喃的念叨了一下,调取脑海当中赵商留给他的印象,然后睁开了眼,说道,“既如此,某知矣,此事汝无需为难……”
荀谌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斐潜这么说了,自然也就应下。
“子初……”斐潜看着荀谌离去的背影,忽然招呼在堂内护卫的黄旭说道,“你还记得当初在阴山,子龙缴获的鲜卑人的那一根五彩权杖?”
黄旭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说道:“是,还有些印象。”
“嗯,你去后院,找内府工匠,仿做一个出来……”斐潜微微笑了笑,说道,“你亲自去办,别让他人知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平阳城中忽然开始有人神神秘秘的传闻,说是在城外发现有人在淫祠之中,用血肉白骨在做祭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相当耸人听闻。
淫祠并非是什么淫秽场所,而是不入正神的祠堂庙宇,不在名山大川,也不是帝王圣贤的祠庙,或是为一些不知名的,为不在朝廷认可的人或是动物,或是事物祭祀的,都算是淫祠。但是所谓淫祠是针对于官方指定的那些寺庙道观祠堂而言的,至于对于淫祠当地的百姓,多半不会认为他们每日去敬献拜贡的地方,是一个淫祠。
淫祠在民间非常多,也不需要太多太好的场所,甚至一块石头,一片河滩,搭上一个草棚子,都可已成为淫祠的场所,祭祀的也是五花?
赵商自己住的地方,不仅仅是赵商一个人,还有赵商的十余名护卫,七八个仆人,两三个使唤丫头,一两名的烧火妇人,这还算是少了,要是正儿八经的士族子弟,动辄仆从都是二三十人,可见奢华之风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不可避免的影响了所有的人。
赵商这些护卫,只有几个是原本他自己带来的,其余都是来到了并北之后招募的,反正并北汉子多数都有豪气,甚至有时候表现得有些匪气,在当下胡汉混杂之下,动手要过人命的也有不少,更何况在赵商手下,多少也是有了些官身味道,因此招募些亡命之人也不难,这几日看赵商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这些护卫也就都收敛了些,就连行走都放轻了一些……
“哗啦哗啦”,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多人在行走跑动的脚步声,从街道之上传来。
“破门!”院门之外有人沉声喝道,吓的赵商院内的几名护卫面面相觑。
“轰!”
“轰轰!喀拉……”当即院外就有人提了撞木,赵商庭院又不是什么军事要塞,三下两下就被轰开了院门。
“汝等何人!啊……”院中的赵商护卫下意识的上前问了一句,却被冲近来的兵卒直接几刀砍翻在地!
军侯唐熀冲进院内,高声喝道:“经查,赵氏行巫蛊之术,作祝诅之事,即刻缉拿!”
虽然赵商招募的护卫,多半手上都沾染了些鲜血,也有个别人是乡野间小有声名的凶悍之人,但是在配合默契的兵卒面前,又处于狭小的院内,再多的花架子也是腾挪不开,刚刚甩了一个漂亮的身法,还没等站稳,迎面就是十几根长枪扎过来,挡了一根挡不住十根,几乎是转眼之间就被砍瓜切菜一般,当场送命。
赵商此时都懵了,听了军侯唐熀的喊话之后,只听到自己手下临死之前惨叫连连,吓得一个哆嗦,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几步窜到后院,下了后院的角门的门闩,推开就往外跑……
才跑了两三步,赵商站住了,腿肚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只见后院小巷之内,已经是站满了人,目光炯炯都盯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作怪的小丑一般。
“某冤枉!冤枉!某何来巫蛊之术?某乃堂堂巡风使,又怎会行如此龌龊之事?”赵商一边往后挪动,一边叫喊着,“冤枉啊!一定是错了,错了!你们找错人了!某没有做巫蛊之事,没有啊……”
赵商叫着,却无力反抗,被几名兵卒拢肩头困二臂,绑在了地上。
“没有?”此时军侯唐熀已经带着兵卒杀透了过来,到了后院之中,听闻赵商不停的在唧唧咕咕,不由得冷笑了几声,随手将从赵商房间之类查抄出来的弩机扔到了地上,“那此物是什么?!”
虽然世家大族拥有弩机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