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伤害。
汉军骑兵冲击的道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血路!
羌人胡骑惨叫着,呼喊着,跌跌撞撞的挤在一次,有的向前,有的向后,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只是将自己队列践踏得更加纷乱。
在见到了汉军骑兵如此勇猛之后,每一个临阵的羌人胡骑,都丧失了挺身向前迎敌的勇气,只想离开这些汉军骑兵,离开这些杀神远些,更远些!
每个羌人胡骑脸上的神色,在这一刻,似乎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说不出的惊恐和慌乱!
巨大的呼喊声,惨叫声,人喊马嘶声,在这一刻全数爆发,直冲云霄!
在斐潜的中军当中,庞统站在用辎重车坐成的平台之上,奋力的抓着周围木架钉着的简陋栏杆,抓得是如此的用力,连手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身体上微微的颤栗,“痛快!如此方为男儿本色!如此方为汉家强兵!痛快!痛快啊!可惜无酒,否则定然浮一大白!”
看到庞统如此的表现,斐潜也能理解。
战场之上,向来就是最能激发出肾上腺素的地方,只不过这些肾上腺素,有好处,也有副作用,反正斐潜现在还能记得第一次亲手杀人的时候,那扎破牛皮皮囊一般的手感,那血液喷溅道手背手臂上面的滚烫……
像庞统这样,初次接触这样的阵势,只是身体略微发抖些,已经算是不错了。
战场之上,人马晃动,不站在高处,根本看不清楚具体的动向,这自然也就是斐潜为何要冒着危险,也需要用辎重车连接起来,搭建出一个指挥平台的原因。
和一部分后世人观念当中不同的是,其实在冷兵器的整个战斗过程当中,并不能像是在后世游戏哪里面,部队都能够如臂指使,指挥着打狗绝不撵鸡,而是命令着打狗却杀了一只鸡的情况经常会发生……
传递号令,不过是金鼓和旗号而已,而这样原始指挥系统,对于大多数的兵卒来说,号令基本上就属于一次性的,而在战场上面的细微调整和指挥,只能是依靠在战斗一线的前线将领来完成了。
当然如果是精兵,那么在激烈的战斗当中,多少还能看到中央的指挥号令,也能够稍微调整一下阵列,而如果是普通招募而来的兵卒,能完成第一次的号令就已经是不错了,因此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已经被派出去的兵卒,也就基本上等于是是脱离了中心指挥系统。
因此作为中央指挥系统,也就是斐潜的工作,便是将手中还没有打出的牌面,在觉得合适的时间内,派出到相对合适的地点而已,至于其他的细节问题,就往往是管不太着了。
所以古今中外很多战役,都是最后预备队获胜,倒不是预备队有多强,而是当一方还有牌面的时候,而另外一方却没有力量可以进行对抗了,然后就导致了整个局面的崩塌。
所以此时的斐潜,见到局面还算是顺利,也就自然放松了不少,见庞统连连吸了几口长气,稍微平复了一些了,便笑着指着前方说道:“凤雏,能展翅否?”
愤怒的飞翔吧!
小鸟!
是不是很应景?
庞统完全没能听出斐潜话语当中后世的那些调侃意味,反而振臂高呼道:“男儿当如是!人生在世,以血肉为基,方成不世之业!杀胡虏,得田亩;斩敌酋,功不朽!”
“杀胡虏,得田亩;斩敌酋,功不朽!”
虽然庞统的话语粗糙,但是却说到了周边兵卒的心里面,顿时就有人高声喝应起来,然后整个中军步卒战阵兵卒纷纷用兵刃拍打着节拍,高声齐喝,声势顿时更增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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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纵马狂奔,将马速提到了最高,犹觉得不够,用力踢夹着马腹,战马吃痛之下发出嘶鸣,喷着白沫,疯狂的往前奔驰。
斐潜选择了突袭,马超同样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突袭。只不过斐潜的突袭是建立在准备充分的基础上,而马超的突袭却只能是被迫无奈。
马岱带着亲兵卫队,紧紧的跟在马超身后。
原本马超这一次的攻伐长安的行动,多少还算是顺利,并且如果斐潜没有及时赶到,说不定马超真的统领着夏牟的降兵和羌人,加上流民的这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