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邑的兵力,牛辅完全看不上眼里,王邑要是有那个胆量,早就该出击接应了,结果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连一根箭矢都没有射出来过。
早点将这群不长眼的家伙收拾完,还需要找安邑的王邑要粮草呢!否则今天晚上晚脯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啊?
围城,是代价最小,收获最大的战法,只要粮草能支撑得住,围城比攻城更合适,因为这样能得到一个比较完整的城池,伤亡也比较小,同时,只要是不发生正面的冲突,城池一方投降了,也多半可以得到一个比较好一些的待遇。
围城,斗得更多的是心智,比的是耐心和综合实力,牛辅到安邑来是要粮草,也不是想要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导致安邑走投无路之下把粮草也玉石俱焚了,所以对于安邑围而不攻,但是这个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安邑城池当中的河东太守王邑再不识趣,牛辅也不介意给王邑一些颜色看看……
当下,眼看着斐潜战阵勉励维持,摇摇欲坠,此时以雷霆之势大破车阵,岂不是最好的展现给王邑的佐例?
若是王邑再不服从,今天斐潜的车阵下场,就是明日王邑你的下场!
因此,牛辅干脆就准备正面和侧翼同时进攻,一举利用西凉铁骑的强大冲击力,直接锤破斐潜车阵,结束战斗!
说不定还可以一举将斐潜擒获,据说平阳内也有不少的粮草货物啊……
其实斐潜和徐庶商量制定下来的就是最古老的鱼鳞阵,只不过略变异了一些而已。
春秋战国时期,鱼鳞阵主要的进攻角色由战车来当任,快速冲击的战车将敌方的步卒切分成为零碎的小块,然后这些小块又被战车与战车之间的配备的步卒碾碎
斐潜的车阵则是反过来的运用,动的不是斐潜的鱼鳞阵,而是西凉牛辅军,一**的骑兵如同潮水般的涌来,却在战阵之前被分裂开来,并不能形成完整的冲锋力度。
站在高台之上的斐潜和徐庶,始终在维持着整个阵型的平衡,既不多添加人手,也不让胡骑能够将阵型撕裂……
虽然这样一来,在阵前交战的刀盾手和长枪手损伤逐渐的不断增加,但是斐潜还是忍耐了下来,因为这些伤亡,实际上也就是抛出去给牛辅看的诱饵,若是诱饵不够香脆,不够诱人,又怎么会让牛辅上当?
随着牛辅的号令发出,胡骑开始逐渐整队,往边上撤开,让出了中间的通道。
徐庶高兴的一击掌,说道:“好!终于出动了!”
斐潜看见战场终于是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也是舒出一口长气,让掌旗官打出旗号,做出相应的部队调整。
随着西凉铁骑出动,大地轻微的开始震颤起来,声如闷雷,低沉而让人心神动摇。这种颤动与胡骑奔驰的时候明显感觉不同,胡骑的战马跑起来都是各自按照各自的节奏来跑,马蹄声是杂乱无章的,但是西凉铁骑的马蹄声却几乎步调统一,敲击在同一个点子上,导致整个大地的震颤越来越明显,闷雷也一阵赛似一阵。
渐渐的,在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大地的颤动,握在手中的长矛也开始跳动起来,麻酥酥的感觉从手掌心传到肩膀,与脚底传上来的震动汇聚在一起,涌向心脏,冲上头脑,化作一阵阵寒意,这种气魄就连安邑城头的王邑脸色都有一些微变。
“西凉铁骑上来了!快拉起铁索!快!”军候凌颉趁着胡人骑兵退下去的间隙,大声的号令着,因为长时间的发阵前指令,凌颉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原本藏在第二列的辎重车下方的泥土中的铁索在绞盘的作用下被绷直了,升到了一米左右,这是一个相当尴尬的高度……
“弓箭分开左右……”军候凌颉抓紧机会取下腰间的竹筒,灌了两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弩兵向前!射击准备!”
一直潜藏在斐潜部队后方的弩兵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经过斐潜的设计和黄氏工匠的改良的铁弩,也终于正式在战场上揭开了面纱。
轰隆隆的西凉铁骑转瞬间就越过了双方阵前的空地,将战马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朝着斐潜的战阵涌来!
因为地形的关系,斐潜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找到什么都刚刚好的位置,因此斐潜的弩兵并不能形成多个层面的打击只能是在刀盾手的掩护之下,排成了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