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昌伯一脸懵逼,看着起身的焦敬,屁股在凳子上不想起来。
梁珤脸上不动声色,虽然心中疑惑退缩,但还是顺着焦敬说了:
“本伯就不需要思量了,驸马爷回去之后,请示太上皇一番,看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告辞之后,会昌伯与焦敬出了伯府。
上了马车,会昌伯气急败坏的对焦敬数落了:
“答应他梁珤就是了,太上皇反正都会同意的,咱们如此这般的来回走动,不是什么好事。”
焦敬冷笑一声:
“梁珤此人,鹰视狼顾,不是易与之辈,咱们跟他打交道,不能求几次成事,也不能想着咱们自己就把他说服了。”
焦敬说着,意味深长的:
“这朝堂上,有的是看不上焦敬的。”
第二日早朝。
文武百官齐至,苏城站在了武将班首,听着文官武勋们奏事,一直在队首闭目养神着。
“臣劾十二团营提调总兵官梁珤,纵容不法,毁伤民众,打压不法,计有百余亩民田被毁,民众死于其家者十四五人。”
浙江道掌道御史董路出班奏事。
一时间,朝野上下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梁珤的身上。
新立战功的武勋,被提升为京营总兵官,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御史们却找上了门,这里面,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很快,礼科给事中余俨出列:
“臣劾保定伯梁珤纵子行凶,事后又命家丁寻机害人,如此枉顾我大明子民性命之人,有何资格立于这朝堂之上。”
“臣附议。”
“臣附议。”
不断有科道官员们站出来,参劾梁珤。
朱祁钰看向站在石头身侧的梁珤,问着:
“保定伯,对于诸卿的参劾,你有何话说?”
梁珤出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为人正直,为官请命,为将不惜死,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个罪状。”
“御史们风闻奏事,朝中多的是眼红臣为总兵官之人,若是有一个人参劾,臣就自辩一次,臣就无需再理会京营事务,整日里自辩就是了。”
朱祁钰脸上有些挂不住,好你个梁珤,朕问你,你反倒问起朕来了,真当朕不能收拾你了。
“于尚书,兵部管束天下兵马,你说说,保定伯该当如何处置?”
于谦出列,恭敬的说着:
“保定伯家事,臣也有耳闻,然而三法司行事,向来以规矩为先,风闻奏事,只是奏事,保定伯一事,还需证据。”
苏城出班说着:
“都察院风闻奏事,说明此事不是空穴来风,保定伯又不愿自辩,不如让保定伯暂卸了差遣,回府待勘,待三法司辨明了实情,再决定保定伯去留。”
朝堂上一片哗然。
宁王这也太过了,人家御史台只是风闻,你宁王一下就要下了人家的兵权,不能因为人家从你宁王麾下手中夺了兵权,你就这样要把人置于死地啊。
刑部尚书金濂出班:
“疑罪从无,保定伯现在尚未定罪,就夺了兵权,实在是说不过去。”
“此案不如交三法司勘验,待定了之后,再行决定是否剥夺保定伯的兵权。”
焦敬也出了朝班:
“金尚书所言甚是,十二团营总兵官负责提调拱卫京师的团营兵,若是随便更易,就失了朝廷本意,弱了诏令在京营的权威,还望陛下三思。”
一时间,满朝都是劝朱祁钰三思的。
那些个对苏城有意见的文臣,更是直言苏城此举祸国殃民,让苏城此言成真,则国将不国了。
这时候,朱祁钰无奈的拍了拍扶手,声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