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伯,刚才你是不是知道宁王叔这一下不反抗就不会受伤?”
石头把常袍整个儿套上,将脑袋从脖领子里钻出来,瓮声瓮气:
“不知道啊,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王爷肚里的蛔虫。”
“就是……王爷那一下,让我感觉反抗也没用,于是就不反抗了,挨一下就挨一下,还能让王爷在京营立个威。”
“没想到倒是讨了个巧,把王爷的内劲都度进了身后的石头内,嘿嘿,赚了。”
朱见济一脸不解:
“打在你身上,咋还能度到石头上?”
石头拍着胸脯子:
“那当然跟咱练的硬气功有关系啊,咱就这么跟你说吧,皇子,练好了硬气功……”
范广一巴掌把石头拍一边去了:
“皇子你不要听他瞎忽悠,硬气功很吃天赋,这小子是练这个的材料,才能有如此耐揍。对普通人来说,这功夫,可难练的紧。”
朱见济闻言来了兴趣:
“有多难练?”
范广绘声绘色的向朱见济描述了:
“有人从入营开始练起,临到四十岁上,也没能练出个名堂,出了兵营,连讨生活的手段都没有,这样的兵,在咱京营有太多了。”
石头不信:
“这么容易的硬气功,还有练不出名堂来的?”
范广一脸的鄙夷: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宁王在旁边给你指点,就算你再废柴,宁王也能把你给带出来。”
朱见济闻言一脸好奇:
“俺想看看,练不出名堂的是啥样?”
范广一脸懵逼,他急忙纠正着朱见济:
“皇子你可不能说俺,不要跟石头这孙子学,没好。”
石头一脸不服:
“不就是说了个俺,跟我学怎么了,我说老范,你倒是带我跟皇子去瞧瞧,看看练不出名堂的会咋样。”
范广无奈,只得领着两人,向营门走去。
“咱们大营北门那儿,原来被石亨开了些个小门,养出了些商户,石亨倒了,这些商户却是保留了下来。”
“有实在是不能打仗的兵,我就做主,在那里划出个地儿来,给他们当养家的买卖,今儿咱见这位,就是练硬气功耽误了,受了重伤,家都破了,只能跟一个孤女在这讨生活。”
说着话,三人就到了营门口,出了营,就是一片人声鼎沸的市场,小摊小贩占满了道路两旁,吃食与军器到处都是。
朱见济大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对于这市井,是好奇极了。
“就是那个摊子。”
范广指着道旁,一个小女孩跟一个军汗看着的摊子,叹息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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