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骑着马,到了王府门前那条街的时候,一个传令兵追了上来,向苏城禀报着说了:
“王爷,怀宁伯打坏了平乡伯,勋贵们闹将起来,靖安侯请您过去主持。”
苏城有些不耐烦,勋贵武将们打个架有什么奇怪的,平乡伯暴露了他自己是太上皇的人,是肯定要挨揍的,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空,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我想去看看,宁王叔你带我去看看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营呢。”
朱见济一脸兴奋,坐在马鞍上扭着身子嚷嚷了。
苏城不想去,可是这位才是未来的皇帝,真正的储君,别回头等他当了皇帝,想起今天的事儿,我没带他去,再给我吃挂落。
一行人拨转马头,赶到了京营。
自从范广上任以后,京营就进行了扩建,按照苏城的意思,京营兵驻防模式进行了改制,常规兵员开展了与边军的轮换。
十二团营之中,常年保持有六个团营处于边疆驻扎,被轮换过来的边军,也有四个团营驻扎在京营大营内。
苏城一行到了大营的时候,营内正热闹的沸反盈天。
身穿玄红两色盔甲的京营兵,浓重红色盔甲的边兵,挤满了大校场旁边,鼓噪加油喝骂的声音几乎能把校场给掀翻过来。
苏城脸色难看。
虽然京营已经不归自己带了,但自己好歹还挂着兵部的差遣,有着提督京营的权限。
若是让人知道京营闹成这样,明儿都察院御史参劾自己的折子就能堆满内阁的桌子。
苏城一摆手,张勇领着巴图陶城几个亲兵就冲了过去,连鞘长刀对着挡路的兵就砸了下去。
“闪开,王爷到了。”
“闪开,让路。”
一阵喝骂与鸡飞狗跳之后,一众京营兵与边兵让开了道路,显出内里正在演武台上斗将的石头与一个勋贵。
张勇站在了演武台下,高声喊着:
“见济皇子到。”
“宁王到。”
正搬着膀子较劲的两人立即就停了,麻溜的转过身来,跪在了地上。
苏城领着朱见济,一步步的走到了演武台前。
范广、张福、张义、朱瑛、毕旺、陈晟,一众勋贵武将都从演武台上跳下,就连一瘸一拐的陈辅都从演武台上跳了下来。
苏城看着跪在台上的石头跟保定伯梁珤,恼火的骂了:
“怎么,没在上面打够,想要我跟皇子上去请你们两个混蛋下来不成。”
石头嘿嘿笑了笑,从演武台上跳了下来。
保定伯一脸黑线,尴尬的从一侧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苏城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朱见济,恼火的骂了石头:
“有好好的台阶不走,非要跳下来,显得你武功高,骨头硬是吧。”
“嘭”
苏城一脚把石头踢飞,撞在演武台的墙上,青石被砸出了一个深坑。
石头揉了揉后脑勺,从演武台上挣扎下来,嘿嘿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石灰,在朱见济惊愕的目光中,又跪在了苏城面前。
苏城看着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保定伯梁珤,冷着脸问了:
“保定伯,你来说说,为何要跟怀宁伯在大营内起了争斗?”
梁珤被苏城的眼一瞪,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回王爷,我是看不惯怀宁伯欺负平乡伯,替平乡伯出气。”
苏城一脸的不屑:
“怎么,你还仗义执言,打抱不平了,本王还要奖赏你一番,才对的起你替平乡伯打抱不平。”
梁珤心中咯噔一声,坏了,平乡伯这人早朝的时候犯事,明显是得罪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