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动静,抬起的刀剑也都垂了下去。
苏城吩咐着说了:
“胡聪,领人进去,将人给我带出来。”
人群中有些片刻的骚动,不过随即就有一个指挥佥事带着小旗跟总旗站了出来,开口引路,并且喝令着身侧的将士让开道路。
哪里都不缺聪明人。
很快,一个血头血脸的兵就被押了出来,后面跟着的几个,也是被打的遍体鳞伤,见到苏城,都跪下来给苏城磕头。
苏城看着被架着的兵,瞪了鲁雄一眼:
“很好,鲁雄,擅自打死我大明军士,单凭这一条,我就能剥了你的军功,让你回家种田去。”
鲁雄闻言,怒瞪苏城,脸上满是桀骜不驯的模样。
苏城手臂一挥:
“都带走,关入兵部大牢,稍后等待陛下处置。”
人被带走了,苏城又安抚了一众将士们几句,稳定了士气,又指定了刚才那位指挥佥事代理指挥使。
天降横福的指挥佥事高兴起来,千恩万谢的送走了苏城,转头就呵斥着一众鹰扬卫的将士归营。
看着几个指挥同知的身影,得了好处的指挥佥事思量着,该当拉拢哪几位,才有希望能掌控鹰扬卫,这样才能有希望抱到宁王的大腿,坐稳这鹰扬卫指挥使的位置。
其余几位指挥同知,心内更是火热,区区一个指挥佥事,竟然想要坐到自己的头上,简直是痴心妄想。
还不是刚才他见机的快,指挥心腹帮着拿人了。
哎,真是后悔,刚才自己还想跟着鲁雄一条道走到黑,真是失了智啊。
要想法子掌控那几个千户百户,只有让宁王看到自己的利用价值,能够掌控鹰扬卫稳定,这指挥使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一时间,鹰扬卫内,各处都是串联与商议。
也有鲁雄的心腹,想着要为指挥使冒头。
但是遇到这样的情形,不论是指挥同知还是指挥佥事,亦或者是千户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呵斥下去,让众人暂且安稳,等待兵部的判决。
若是还有那负气的,一句不想要军饷了吗,就将这些蠢蠢欲动的人给弹压了下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现在能安稳发饷,吃饱了撑的,要跟上面的大人物一条道走到黑。
一时间,鹰扬卫内的异动,彻底被弹压下去了。
……
苏城回家休整了半日,还没到晚膳的时候,就有工部的尚书陈循,递了拜帖。
正堂内,明显消瘦了许多的陈循坐在椅子上,说着今日朱祁钰找到他时候的情形。
“陛下命我出人出钱,督造道轨与蒸汽机车,本官愚钝,不知这蒸汽机车是什么东西,道轨又是何种轨,还望王爷替我解惑。”
苏城将道轨跟蒸汽机车的模样说了一遍,陈循闻言眉头皱成了一团,若真如苏城所说,这可是顶好的东西啊。
“自西域至我京城,不下几千里,几日几夜行走,哪怕是不眠不休的,也不一定赶得及,难道这蒸汽机车能快过奔马,不眠不休行走吗,王爷?”
苏城笑着说了:
“不错,不眠不休,可以说只要薪火不尽,机车不坏,这车就不会停。”
陈循沉默了。
苏城所说的东西,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眠不休,还能跑的快逾奔马,这样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可是苏城是什么人,大明的亲王,异姓封王第一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大明的定海神针,他犯得着来跟我说假话吗?
再说了,跟我说假话,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若真如王爷所言,这东西应当在全国内推动,联络各地,实在是好东西啊。”
陈循一瞬就想到了那些好处,从东向西调兵,西域使节东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