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猎人了。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下次再试探性地缓和一下吧。
她用力点头,“好的。”
“靠近那个家伙的时候,不要露出害怕的表情,我会保护你的,”日向合理又安抚,“你不会受伤的。”
宫野明美的表情流露出异样的话,万一对方察觉到,很可能就会立刻断尾撤退,这不行。
她点了点头,再次道:“好的。”
日向合理便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大部分的人质已经重获自由了,纷纷都开始冲向柜台边翻找自己之前乖巧上交的手机,打算第一时间给家人打电话。
没办法,外面的警方还没有进来,急着出去的话,万一和劫匪惊喜脸对脸怎么办?算了算了。
所以日向合理走过去的时候,场面还是很混乱很混乱,同样脱困的银行职员和那几位职员装扮的警方在竭力安抚群众。
他们组织民众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特殊装置,或者多出了什么东西。
也有警方在尝试着用对讲机和银行电话联系外面,继续向外面传递银行内的情况。
在穿过一派乱像,走向那个美国家伙的途中,日向合理瞥到之前第一个被劫匪选中、安装了装置的女性。
她满脸痛苦地半躺在地上,一位年轻男性则焦急地紧紧握着她的手、半拥着她。
有湿漉漉的水迹打湿了地面。
那名男性紧紧地扣着妻子的手,焦急地东张西望,无措地向其他人求救,“有没有医生?请问有没有人是医生?”
“可以帮忙拨打急救电话吗?”
“救命!”
明明是冬天,那名年轻女性的脸庞、脖子和头发上却都是汗,她仰头,发出微弱的、压抑的哽咽声。
日向合理偏转了一下脚步,走过去,“把她放下来。”
那名年轻男性茫然地抬头看过来,眼睛居然是湿漉漉的,眼眶也是红彤彤的,有哭过的痕迹。
日向合理:“。”
他重复道:“把她放下来,让她的上半身平躺在地上,下半身抬高。”
“啊?”对方结巴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慌乱又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妻子放平在地上,又手足无措地去尝试揽住自己妻子的腰,试图让她抬腰。
试了一下,他又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在干蠢事,于是又连忙调整,把自己的手垫在妻子的腰下,然后眼巴巴地抬头看过来,“这样可以吗,先生???”
挺好的,是‘先生’,不是‘日向先生’。
就是有个问题,对方把双手垫在自己妻子的腰下,那还怎么照顾她?
日向合理道:“你可以用衣服垫在她身下。”
宫野明美无声地蹲下去,帮忙撑起那位年轻女性的腰、让男性能够把手抽回去。
日向合理看了她一眼,配合性地半顿下去,他盯着那位男性看。
对方立刻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慌乱地把羽绒服脱下来,折叠着垫到那位年轻女性的身下。
“银行抢劫大概率会有受伤事件,”日向合理又道,“外面会有急救车待命的,记好她的变化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位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淋漓的年轻女性,又侧首看了看脸色同样有些苍白的宫野明美,刚准备安抚一下对方、带着对方离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劫匪离开后,外面的警方也没有第一时间进来,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等了片刻,才在现在冲进来。
这段‘不知道为什么警方没进来,但就是没进来’的时间,恰恰是最紧急的时间。
如果银行职员和那几位伪装中的警方人员没有安抚住人群,那就算脱离了劫匪,惊慌的人群也会在这段最恐慌的时间里干出点什么事。
尤其是现场还有炸/弹装置。
所以日向合理不太理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