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深深地皱了起来。
最恐怖地不是直面‘你醒啦,东京塔的手术很成功!’,而是在明知道某个精力旺盛的家伙要了炸/弹,却搞不清楚那个家伙要干什么的时候。
五十多枚!
整个东京都应该忧虑起来的五十多枚!
如果东京能张腿的话,琴酒估计它直接头也不回地跑路了,只留某个闷头研究炸/弹的家伙在原地茫然张望。
但是东京不知道,警方也不知道,那群卑劣的fbi更不知道。
唯一知道‘东京危’的只有琴酒。
他在仿佛无声响起的倒计时中皱着眉,又深深地抽起烟。
一只有些颤抖的手机被伏特加沉稳地递了过来。
琴酒:“?”
“大哥,我收到一条讯息,是冰酒发过来的,”伏特加沉稳道,“他拨打你的手机提示在通话中,于是耐心拨打了三次,次次都在通话中。”
琴酒:“……”
他把烟掐灭,先冷冷地和伏特加充满‘老大,你肯定不会安息,但我可能被迁怒安息,救命!’的眼睛对视了一下。
“你太害怕他了,伏特加。”他澹澹道,“如果你没有惹到他,他是不会对你下手的。”
伏特加沉稳道:“大哥说的对。”
……问题就是怎么算惹到啊?
初次见面,见识那个小鬼拙劣的手枪枪法,于是发出嘎嘎笑声,嘲笑这小子的打队友技术,算不算惹到?
在见识完日向合理的狙击技术后,伏特加就当场深刻反省了,但反省的还不够多。
于是他在震惊东京的狙击事件时又再次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在‘冰酒是一把锋利的冰刀’的名声在东京传遍的时候,双深刻反省了一下,在‘晴子小姐’怪诞传说流传起来的时候,叒深刻反省。
日常接触日向合理的时候,更是一直都在反省。
他有点害怕他、琴酒和日向合理在东京嘎嘎乱杀,他负责嘎嘎和被杀的那种嘎嘎乱杀。
琴酒懒得帮伏特加做心理疏导,反正害怕着害怕着就习惯和免疫了,就像他忍耐着忍耐着就习以为常了。
他先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几条未接通话记录里确实有日向合理的,便回拨回去。
电话里传来漫长的“都——都——都”声,响了快十几秒,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琴酒才听到电话的都声消失,耳边传来了日向合理的声音。
“啊,你现在在加班做任务吗?”
对方自言自语了一下,又否定这个说法,“不,现在是下午七点,还是正常的上班时间,也是正常的加班时间。”
顿了一下,日向合理又敏锐道:“你在酒吧?”
隔着电话都能听到清吧的低低音乐声,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听力真敏锐。
琴酒道:“我在清吧和任务目标交接文件。”
他瞥了一眼清吧门口,发现了刚刚走进来、正在不着痕迹地东张西望的任务目标,于是抬手对伏特加做了一个手势,接过车钥匙,自己从侧面往外走去。
“任务已经做完了,有什么事吗?”他不动声色地询问。
“你不知道吗?那位好心的警官先生没有告诉你?”日向合理先反问,又了然,“抱歉,忘记‘假装不知道,不动声色地打探’是你天性的一部分了。”
琴酒:“……”
在此之前,他有过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明知故问的桉底吗?
没有吧。
他挑了一下眉,总结重点,“所以有事。”
没事的话,日向合理就会说‘没事’,再加一些能令人血压飙升或者是能让琴酒立刻沉声说‘stop’的想法。
“你带纸条了吗?”日向合理再次询问。
琴酒推门走出酒吧,他顺着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