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澹地抽着一根烟。
在这支烟只燃烧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有手机的震动声和桌子的共鸣声嗡嗡响起,在清吧里,这种声音并不明显,但琴酒却瞬间睁眼,拿起手机看去。
不是日向合理的讯息。
发信人是一个卧底,一个警方高层的卧底,还是一个曾经很得日向合理喜欢的卧底,是那位会勤勤恳恳偷搬警方的库存、过分纵容日向合理的家伙。
琴酒皱眉看过去。
在看到第一行的时候,他就纠正了一下自己:不是日向合理发过来的讯息,但是和日向合理本人发过来的讯息没什么差别。
这是一条汇报……或者说是死里逃生后的哭泣讯息。
卧底用尽量简短的语言叙述了他和情人翻云覆海累睡着后,又被连绵不叫的猫叫声吵醒,于是疑惑睁眼,转头直接看到坐在阳台上、面无表情和猫对峙的日向合理。
划重点:面无表情的日向合理。
阳台的窗户开着,有早晨微凉的晨风吹进来,不仅把日向合理的衣服吹起来,还把那只猫的猫毛吹得乱飞,当然,也可能是被人揪着丢了好几次,所以掉毛过重了。
卧底当场魂飞魄散,别说早晨再和情人亲密一下的想法了,差点当场萎掉,连忙爬起来询问冰酒大人找他有什么事。
冰酒要了警方的炸/弹。
划重点:几乎所有。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薅羊毛,也是每次薅不同的羊、也薅不同的部位,只有这样羊和羊的主人才不会发现,才能可持续地薅羊毛,可日向合理的意思是直接把这只羊薅秃了,只留下几根勉强遮体的羊毛,这怎么可能?!
这不就是把枪架在警方的头上,逼着他们不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快点去查警方内部的老鼠吗?不就是直接让卧底本人暴露吗?
卧底觉得不行。
但是,他和冰酒对视一眼,在那一刹那理解了爱与和平、生命存在的意义,于是非常温顺地顺从了这位代号成员的意见,把警方的大半库存都运了出来。
还是找警方人员运的。
在运送的时候,还有傻乎乎的警方人员格外天真地询问,‘长官,是要有行动了吗?’。
傻孩子,不是长官要有行动了,是长官要被行动了。
不过还好,卧底没有自己去,而是找的自己的属下,一位对警方忠心耿耿、也非常懂警方的规则,知道不该问的事不问,于是得到命令二话不说就直接执行的家伙。
在这封讯息的最末尾,卧底委委屈屈地表示自己已经被榨干了,一滴都不剩了。
他明示:请问什么时候接我回组织?或者有什么理由可以把这个空缺圆回去。
又或者,什么时候下达‘xx警官携弹叛逃,立刻进行抓捕’的命令,直接把锅甩给那个替他去传达搬炸弹命令的忠心警方下属、
琴酒反复看了几遍最末尾,他冷笑起来,快速编辑了一条讯息,让卧底现在立刻马上吞枪自尽,不会说话的话就闭嘴,永远也别说话了。
在这条讯息发出去之前,他又挑眉忍下来,转而进行确认:【冰酒问你要炸/弹?那批炸/弹运到哪了?】
卧底应该一直在抱着手机,也提前组织好了回复,于是立刻发过来一大串长话。
重点一:是的,真的是冰酒要的炸弹,还是[不给炸弹就让你体验一下你家猫的‘你醒啦?手术很成功!’]的态度。
卧底根本没有时间去紧急汇报琴酒,甚至连束腰带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只能提着裤子去书房给属下打视频电话。
还请示了一下:是我不该给炸/弹吗?
重点二:他按照冰酒的指示,把炸/弹运送到警局附近的一家小学仓库里了。
又请示:冰酒是不是要对学校下手?
是的话,那这个黑锅,一个属下是背不了的,卧底打算收拾收拾再甩给竞争对手和其他派系几个黑锅,提前把这件事变成派系大乱斗,到时候外界如何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