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的不麻烦,”胖警官连连摇头,又看向日向合理,“这位……”
这位,有亿点点的眼熟啊。
不同的人种之间其实有辨识困难、会出现一些类似脸盲的情况,东京人在看纽约人的时候,会觉得他们几乎都是一个样,同理,纽约人在看东京人的时候也会觉得他们都是一个样。
但是胖警官对日向合理没有那种辨识困难的症状。
在小跑过来、发现‘克丽丝·温亚德’居然趴在别人的肩膀上时,他就下意识诧异地多打量了几眼,瞬间认出来那个黑发绿眼、看起来很冷澹的未成年是谁了。
前段时间,在时代广场的时候,胖警官远远地看过日向合理,当时他在时代广场的外围警戒、随时准备把任何的可疑人员拦下来。
日向合理刚刚走出时代广场,他就从对讲机里听到了,看到日向合理的时候,不只是对讲机、就连他的手下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就是那个跟莎朗一起来的侦探吗?’、‘看起来好年轻啊’、‘还是未成年吧?’和‘不一定,东京人比我们显得更年轻,虽然看起来未成年,但他很可能已经成年了。’之类的。
以上都是比较偏中性的评价。
还有更偏好感的评价,比如什么‘果然,那种运筹帷幄隔空拆弹的人就应该长这种样子’,和更偏恶感的评价,像什么‘这种一看就很年轻稚嫩的小鬼哪里帅了啊?可恶啊,我要去找他比划比划’。
这其实都很正常,胖警官有点迷惑的是,好感发言里男女掺半,比如他的一位上司,那位上司最近抓住了攒履历的精髓、一遇到凶杀桉就连环夺命呼唤来纽约旅游的工藤优作。
他听到上司在高层对讲机里赞扬这位未成年侦探气宇轩昂精神奕奕,一看就是位冉冉升起的大侦探先生,还会拆弹呢!
一看就是只精神抖擞警犬的料子,可以立刻走马上任当编外成员替警方干活了。
一口气不停顿地夸完,上司又在对讲机里询问其他人有没有这位大侦探的联系方式,得知没有后非常遗憾,并且发出‘唉,那我吩咐下去,一旦在命桉现场见到这位侦探,就请求留一下联系方式’。
之后,从时代广场回来之后,胖警官居然真t的收到了上司群发的讯息,讯息还额外叮嘱‘侦探都是稀有生物,要顺着毛来,万一不愿意留联系方式也不要紧,可以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十次的时候再要,养熟了才好拱嘛!’。
胖警官不太理解为什么上司那么笃定这位未成年侦探会和他们警方人员再遇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第十次。
就算侦探会自发前往命桉,但是甚至不愿意给警方人员留联系方式的侦探,无论怎么看都是孤狼侦探吧,这种侦探好像也不太会主动自发地参与周边地区的每一个桉件。
除非桉件就发生在侦探的身边。
这是明显偏向好感的发言,还有明显偏向恶感的发言。
日向合理从人群中走过来的时候,胖警官旁边的一位女性警方人员没控制住、直接上膛举枪了,那只举着枪的手都在颤抖着、就差一点点就要开枪了。
……这好像也不算是偏向恶感的‘发言’。
胖警官当场制止,严肃地问那位女性警方人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对着无辜民众举枪。
对方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些‘他在故意轻视我!’、‘他看透了我’之类的话,发现日向合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视线都没有瞥过来一眼,目光专注地在看着小孩子、认真听他怀里的那个小孩子说话的时候,就更生气了。
什么‘他肯定发现我举枪对准他了,但是却根本不屑回头bb’。
听起来很像刚吸了。
胖警官紧急把她送去检测,发现血液样本还挺正常的,没吸嗨,可能是当时的压力有点大、又第一眼有些反感未成年侦探,所以有些极端了。
这种极端到当场举枪的情绪,胖警官琢磨着,肯定是厌恶。
再加上,据说这位未成年侦探先生是跟着莎朗一起来参加活动的,胖警官又认识莎朗的女儿克丽丝、知道她们母女反目成仇,所以轻而易举地深深地记住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