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走,而是询问他一声要不要继续狙击其他警方高层的行为,推测这个家伙大概率不会只老老实实做任务,而是会和纽约打招呼。
这很正常。
如果是日向合理,也会自然而然地这么做,更会随机点几位聚光灯幸运儿,让巴掌更响一些。
特别是在自己是一个普通成员、而周围都是代号成员,还有一个和自己名字一样的家伙是刚刚升为代号成员的时候,这个任务,正是一个展现自己实力的任务。
日向合理以己度人,觉得黑发希罗肯定不会真的只做任务,而会充分展示自己的能力,狠狠打纽约十巴掌,让整个纽约的fbi都被抽得委屈呜咽。
……等等,那这个家伙刚刚那么仪式感,不会是在上司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吧?
日向合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
他快速回忆了一下诸伏景光像是蜘蛛一样,耐心等待猎物自动落网、然后支配着猎物进行舞动的行动。
实力确实很出色,任务目标完全没有反抗的空间,就是全程过于纽约特色了,口吻还挺温和礼貌,甚至非常有组织荣誉感地称呼任务目标为‘叛徒先生’,还放玫瑰。
就是不太像在展示实力,像是露癖。
展示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展示了。
那么问题来了,在第一次展示实力大失败后,又迎来第二次展示实力的机会,这个家伙还会展示吗?
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日向合理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不是某人第七次抖蓬松的狗毛,而是贝尔摩德发过来的吃饭通知。
同时,楼下有高跟鞋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地逐渐靠近楼上。
“我不会是会记仇的上司,不会管你怎么用狙击,也不会限制你的狙击,你要怎么狙击、自己看着办。”他道,“但是,不可以动莎朗和工藤。”
“因为他们和组织有关?”诸伏景光反问。
日向合理没理,他把平板放在桌子上,推门去吃饭。
一开门,他就和刚刚走到二楼的贝尔摩德对视,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位先生的书房。
贝尔摩德抬了抬手,打了一个无声的招呼,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位先生的房间。
对好‘你是来接那位先生下楼的?’和‘是的,我是来接那位先生下楼的’暗号后,她刚要说话,就听到被放置在房间里的诸伏景光又出声询问。
“不会限制我的狙击?”
咦?限制狙击?
捕捉到关键词,贝尔摩德挑了挑眉,她瞥了一眼房间,又看向日向合理。
日向合理把门关上,随口解释了一下,“那个家伙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在待会儿的任务过程中多狙击几个任务目标。”
贝尔摩德:“?”
她重复,“展示实力?多狙击几个?”
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展现实力?为什么要多狙击几个?
为什么,听起来有点熟悉?
熟悉到让她一瞬间就想起她之前第一次去东京看日向合理时,看到的有淡淡黑眼圈,有浓重烟味,语气平静又不咬牙切齿,疲惫到某种程度、根本没力气生气的琴酒?
她立刻道:“你不可以擅自使用狙击枪。”
命运相似的小孩子是很可爱没错,但是收拾满脸无辜小孩子故意搞出的破坏,真的很累的,琴酒可以作证。
有人陪着一起受苦就算了,贝尔摩德可以提着这个跃跃欲试的小鬼,一起低头丧气地处理后续,但这里又不是东京,不是日向合理的常驻地,他爽完回东京,留下来受苦,被fbi拼命追着撕咬的可不是冰酒,是贝尔摩德!
“?”日向合理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不是我,是希罗。”
“他带了十发子弹去做狙击任务。”
哦,不是冰酒跃跃欲试想挠爪子,发泄一些最近的积攒的精力,也不是正常的冰酒在做正常的消遣,而是有个家伙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