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很干净,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无需多废话介绍的任务,只有几条是有备注介绍的任务,还大多和日向合理有关,现在,这个家伙的定位是‘狙击人才’。
可惜了,如果任务履历再豪华一点、或者像波本一样再幸运一些,说不定也可以成为代号成员。
说不定。
日向合理抓住重点,“很多重要的任务?”
“是的,”贝尔摩德回忆了一下,挑挑拣拣道,“有地区负责人失联、让他去摸清楚当地现在势力分布的任务,有清理任务目标的重要任务,科研方面的任务也不少。”
“情报、行动、科研、审讯这些方面的重要任务,波本都执行过、并且完成的很出色。”
说着,贝尔摩德把视线落在那双绿眼睛上,发现随着她的夸奖,那双绿眼睛静静转移了锁定的目标、去盯波本。
很好,风险转移完毕。
安室透:“……”
他垂下眼睛,咬住一块切口处还粉嫩的牛排,没有解释,平静地接过贝尔摩德递过来的仇恨值,“嗯。”
接过之后,他又自由发挥,在说实话的情况下继续拉仇恨值,“都是一些很轻松的任务。”
都是一些很轻松就能离开东京的任务。
“但是其他组织成员好像觉得很难。”他笑了笑,转动叉子,让牛排切口处疑似血水的东西在灯光下亮晶晶地反射了一下,“没办法。”
贝尔摩德瞥了他几眼,又瞥了日向合理几眼,确认这两方的情绪。
安室透的表情轻描淡写又带着轻微的嗜血动物感,发挥正常,是正常代号成员能够释放出的气息,也是一个危险的美国人。
符合贝尔摩德的预期。
而日向合理的表情,却不是她期待的‘静静凝视死人’,更不是‘暗鲨时刻’,反而还放松、缓和下去了,还有点轻微的疑惑。
……
贝尔摩德冷静地在心里确认。
可恶啊,居然真的被骗了!
这个小鬼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明明小时候信誓旦旦过‘我讨厌有着金色头发的人、更讨厌美国人,但如果是你的话……我也很喜欢太阳’。
也间接表达过‘我讨厌桀骜不驯又漫不经心,我还拿她没办法的那种人,但是,我讨厌的人里不包括你,所以你不算桀骜不驯又漫不经心’。
更真诚表示过,‘任何能够制服我、会对我产生威胁的人,我都会抗拒,但是,哪怕我们没有交流太多、也没有交往太多,我也能感觉到你会保护我,就像你能感觉到我不会抗拒你一样’。
贝尔摩德能够反应过来,知道以上话大概率经过了夸张化,是因为她能自由活动、所以对方在攻略她。
只要付出了认真和真心,那么是不是攻略都无所谓,而黑发小鬼显然是认真研究过她,四舍五入一下,那段实验室里的微妙共存关系就是双向的。
她也清楚,这段关系中肯定会有一点点故意说出来的好话、和善意的谎言,就像在东京,她一直都保持着黑色头发和温柔微笑接触日向合理一样。
反正心是真的。
只有一点点善意谎言,贝尔摩德能良好地接受,她也觉得那些话,起码、起码有五六分是真的吧?
直到她发现,那个被fbi追杀、对日向合理有很强目的性和攻击性的家伙,在日向合理面前转悠了好几圈,还是活着。
听琴酒转述,那家伙被堵在巷子里都是故意的、也保留了大部分的反击能力。
在日向合理蹲在那家伙面前进行交涉的时候,那家伙的身上甚至还藏了枪和匕首,只要愿意就可以直接反抗,和日向合理碰碰撞。
那家伙还一直在用有攻击性的眼神看向日向合理的眼睛。
日向合理没有当场崩了那家伙,结束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可以算是正常,但居然还亲密地捧着那家伙的头,像是安抚自家暴躁、攻击欲强的犬类一样……
理智上,贝尔摩德知道,是因为那位先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