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真的会产生美,某一瞬间,在日向合理的印象里,那个初次见面就会安慰他‘琴酒算个什么,你后台更硬,他才不会真咬你’的黑发希罗,突然变得好了起来。
原话好像不是这样,不过没关系,现实总是冷酷的,记忆才是美好的。
贝尔摩德的唇角上扬了几秒,才勉强按耐下去,她再次降缓车速,平安驶过收费站,并且接受告状,“是吗?”
“那家伙的狙击不错,如果真的和警方没什么关联的话,再多做几个任务、花费一两年的时间,就能成为代号成员了。”她随口道,“不是所有人都幸运到经常出外勤任务。”
前提是,一两年后,他还活着。
而现在,黑发希罗大概率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一个毫无底线、会对底层组织成员残忍下手的金发希罗会狠狠咬死他。
唉,本是同名字,希罗何必难为希罗。
好歹一起出过任务呢,至于这么杀气毕露吗?
日向合理瞥了还在皱眉的安室透一眼,假装自己占据道德高地,若无其事又理直气壮地谴责对方,“不要提前预设立场去考虑问题,把你的偏见去掉,再重新看一下你刚刚的那几句话。”
“不过,你的这个猜测很正常,”他慢悠悠地补充,“在你说你的手受伤了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安室透:“……”
他把自己的表情调整了一下,眉头更往下压,同时出口道:“膛线坏了话,有情可原,之后,他的准头确实还行。”
这是一种微妙的‘我不信,我认为我是对的,但是你比我地位高,行吧我信了,被你硬生生摁头,只能信了’的态度。
“好了,先生们,”贝尔摩德从后视镜斜了安室透一眼,出声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谈论的家伙,就在前面。”
车子刚刚拐弯,前面是一条长长的大街,街上有许多的路人。
日向合理把视线转过去,在街道上匆匆捕捉了一下,便捕捉到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站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前面,收银员在扫一些食物和饮料的码。
他的装扮非常符合组织的作风,是黑色外套加黑色裤子,很方便执行需要溅血的任务,现在正在一边举着手机,微垂下脸,一脸凝重地打电话,一边从夹着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钞给收银员。
接过纸钞后,收银员帮他把东西装进白色的购物袋里,他伸手接过,低头往外走,还在一脸凝重地打着电话。
然后,车辆缓缓滑了过去,直接停在了诸伏景光的面前。
诸伏景光没有下意识抬头打量这辆突然挡住自己视线的车。
他保持着原来的低头打电话姿势,刚好和趴在车窗、抬头看过来的日向合理对视。
日向合理简单道:“晚上好。”
“……”诸伏景光道,“是的,我知错了。”
他又停顿了几秒,才把电话挂断,低声道:“晚上好,冰酒。”
没等日向合理询问,他就低声主动解释,“我刚刚在和琴酒打电话。”
“我接触的组织账户不多,只有一个,是之前做任务时、琴酒发给我的,昨晚我留了那个账户。”
嗯?
等等,那十亿不就直接打进琴酒的账户了吗?
日向合理立刻询问,“所以?”
“我没有提前向他汇报,”诸伏景光继续低声解释,“他在训斥我。”
……那怪不得现在一副低声下气的、低眉顺眼的样子。
日向合理随意点头,关心最重要的问题,“那你刚刚汇报了吗?”
汇报‘不是天降横财十亿’、那是‘冰酒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汇报了。”诸伏景光道。
日向合理松了一口气,刚要无所谓地顺口帮琴酒谴责一下不懂事的下属,就听到后座传来一声低低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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