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窗玻璃最上端,有一抹很小很小的痕迹,大概有指甲的三分之一大。
应该是在车窗打开的时候,有子弹击中了玻璃最上端,现在车窗升了上去,就没那么显眼了。
捕捉到那点,日向合理便收回视线,他看向琴酒的左胳膊。
长风衣上没什么破损,但同样,也没有灰尘之类的东西,整体干干净净的……除了后衣摆。
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追杀的衣服,干净得过分了。
这是,左手臂受伤后,还换衣服了?
日向合理嗅了嗅,确认已经离开小巷有一段时间了、封闭的车内却还是萦绕着一种澹澹的血腥味。
没有酒精或伤药的味道。
他缓缓道:“……其实,我的伤口处理技术很不错,特别是取子弹这块。”
琴酒瞥他一眼,“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也止血了。”
“哦,”日向合理缓缓应声,他再次往左边挪了挪,以免不小心碰到伤员的伤处,“那就好。”
……太惨了。
实在是太惨了。
带着二十多个人围捕一个人,不仅被对方干掉了十几个手下,自己还负伤了。
虽然有必须活捉对方的命令在,难免束手束脚、不太好下手,而对方却可以毫无顾虑地砰砰砰开枪的不平等情况在。
负伤了也只能表面假装坚强,不然不仅在敌人面前丢脸、还在同事面前丢脸。
太惨了,简直惨绝人寰,丢大脸了。
怪不得今天都不摇尾巴了,原来是受到心理和物理的双重重击,在情绪低落期。
日向合理想了想,干巴巴地安慰道:“没事,我帮你报仇了。”
按照和平世界去理解他之前的那个习惯性取子弹的关怀行为,再小小的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他帮琴酒报仇了。
“……”琴酒瞥了他一眼,“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