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你也别耽搁了,赶紧过去寻你先生,把这事告诉他。”陈博聿没有在这事上纠结,将闺女赶去隔壁,他则紧皱着眉头起身去了大书房,明知道边关可能会不平静,他也要早做些准备才是。
陈徽音将事情告诉先生,就回了自己家,回到小院后,她直奔小库房,做了做样子后,就拿着两个锦盒出来,并跟安宁道:“安宁,你记一下,我取子一个小玉锁及一个玉佩给小叔家的小堂弟做满月礼。”
然后她拿着锦盒去了主院,将东西交给阿娘道:“这锦盒里是一个小玉锁,及一块玉佩,小玉锁是我给小堂弟准备的满月礼物,玉佩是大郎准备的,阿娘和阿爹帮我们带去上都交给小叔。”
周静好接过锦盒,放在一旁的条桌上,笑道:“你和大郎有心,你小叔看见你们准备的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然后周静好话题一转:“你这次去大青山和阴山有什么收获?”
粮道的事情,陈徽音没有隐瞒母亲,如实告诉了她,但混进天狼军府,与唐耀灵共处一室好几天的事情,她埋在了心里,她不是真正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不会一谈恋爱就脑子发荤,不管不顾。
两人虽然共睡在一张炕床上,但中间隔着炕桌,唐耀灵也很安守本份,即便情动,却也从没有越界。
既然不会出事,这种事情就不必跟父母说,徒惹他们不安和担心。
而周静好也被粮道的事情,吸引了全部的心神,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她忧心的开口:“一旦发生战事,灵武郡势必不稳,你阿爹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南迁,既然不南迁,他肯定有别的安排,你也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赶紧去与你阿爹商量吧!”
就这样陈徽音被阿娘赶出来,去了大书房,与父亲商议家中护卫,及整个村子布防的事情。
与此同时,方胜安排的人,也悄无声息潜到大平村外围监视,同时码头也安排了人守着,就怕自己的人一路跟踪,漏了痕迹。
两天后,陈徽音带着明哥儿,将父母和双胞胎弟弟送上船,姐弟俩在码头目送船消失在视线中,才上马车回家。
如今的明哥儿,已经是个十三岁的小少年,并且个头还比陈徽音稍高一点,陈逾明给自家姐姐倒了一杯茶水,才开口:“阿姐,咱们与大凉是不是要打仗了?”
陈徽音接了茶杯,挑眉问他:“你打哪儿听来的消息?”她可不觉得是阿爹告诉明哥儿的。
陈逾明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是我自己分析的,咱们跟北狄打的时候,也没见阿爹找方伯伯给村子布防,现在与北狄的战事结束了,阿爹却动作不断,不仅村子里布防,还将庄子里积存的粮食及药材运回家中仓库,所以我感觉要打仗。”
陈徽音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笑道:“不错嘛,很敏锐,现在的朔方节度使确实有可能挑起与大凉的战火,但具体是什么时间,还说不好,不过先准备着总没错。”
陈逾明得了准信,还稚气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道:“阿姐,我想入军营做军医,这样战争暴发时,也能多抢救下来一些战兵,你能帮我说服阿爹吗?”
“显然你先跟阿爹提过做军医的事情,可阿爹拒绝了你,并且还跟你说明了原因,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陈徽音不需要详细问,大约猜到阿爹都说明哥儿说了什么。
所以不等他开口,她接着道:“军中军医数量不少,多你一个,或者少你一个,都不会有实质的改变。
而你在医学上再有天赋,也仅仅学了六年而己,医学的浩瀚博大,就是花上一生去钻研,都不一定能钻研透,而你现在正是学习知识的黄金年龄段,更应该珍惜此刻学习的光阴,至于实践,以后自然有给你实践的机会,你不必急。”
陈逾明见阿姐也不支持自己做军医,不禁失望的垂下头。
陈徽音见他这个样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旁人说的再多,不如他自己想通有用,而且这劝的
狠了,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与此同时,回到经略军府的洪贵,应付完北狄安插在灵武郡的人后,便让亲卫给安插在大凉的人递消息,令他们筹粮给北狄送去,并且还给那边的人下了一道散播南方陆稻大丰收的命令。
虽然南方早稻还没收割,但据他手下人的递回来的消息称,南方的早稻用的是陈徽音培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