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晨,茶楼的大门被封修的化身给推开。
他漫不经心的走来,嘴里还叼着根油条,哼着一种小调,似是优哉游哉。
其无意间向着看台之上瞥了一眼,却是看见了上面的韩炼,顿时吃了一惊,嘴中油条不知觉掉到了地上,好叫他心疼。
带着心中的疑惑,他不敢整出太多的动作,只是轻声的寻了出雅间进去,已然开始思量起来。
因为他知晓,事出反常必有妖,接下来,应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逐渐的,听客们自四面八方至了这茶楼当中,他们开始畅所欲言,但是看见跌坐在看台之上的韩炼之后,皆是噤声。
悄无声息的茶楼当中,任谁进来都觉得有些古怪,先来者向着看台之上一指,随即心领神会,默然不语。
整个茶楼当中,某种压抑的情绪,正在逐渐的酝酿,仿若未觉。
而等到听客们已然聚满,韩炼忽然间睁开眸子。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其中夹杂的怒火,任谁看了都心少跳了一拍。
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影如同一座山岳一般挺拔而起。
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没有能说出什么,叹息了一声。
听得这一声叹息,听客们更加慌了。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炼自觉有些难以开口,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神色变的郑重起来。
“今日韩某虽说说书依旧,却不得不在说书之前,再叙一事。
就在昨日,天南道南方那绵山关,有蛮族攻杀而来。
城破,城中百二十一万三千余生灵尽数被屠灭,城中巨灵老祖唯一化身被打灭,纯阳老祖化风老祖陨落,其他纯阳修士或有受伤。
此事之起因,实为我人族与异族之战,甚至是我之过。
如今我人族大胜异族,韩某亲上前线,斩了那食人蛮主真身一条手臂。
加之之前灭掉其唯一化身,未尝没有这其中因果。
此事已经发生,无法更改,韩某心中有愧,杀机天翻难填。
这百万生灵之因果,韩某愿背负之,必扫灭蛮族,雪我心中之恨!”
他言语平缓,一字一句,好似在叙述什么平常事情。
但是那其中的杀意,却是让在场的所有听客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去喘。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化风老祖镇守边关地,如今陨落,我自是感伤。
说书之前,想耽搁诸位些许时间,将这位的生平说来追悼,好留在史书之上,供后人凭吊。”
他这话说完,有听客神色一正,站起身来,向着韩炼拱手。
“南天宗无名修士,见过韩师!
韩师尽管说来便是,化风前辈因我人族而陨,我南天宗纵使是悲,却也是宽慰,自当铸造金身供奉香火。
韩师纵使是不说,我等也要请韩先生讲!”
听了这话,不少听客亦是起身,言语一般无二。
韩炼怔然,深吸了一口气,道:
“韩某得罪,便说一说这位生平,若有错处便留着罢!”
等到听客们都尽数坐下,他也是神色一正,进入了状态。
“化风老祖,诞生于千九百年前。
那时大劫刚刚过去,正是战乱时,蛮族叩关,异族入侵,民不聊生。
其父被强行征兵入伍与蛮族厮杀,留下其母亲抚养,日子艰辛。
其母诞下此子之后,取名吴当归,自有当归之希冀。
但是那等年代,死去的凡俗太多太多,等到他三岁之时,其父仍没有音讯,似是亡故。
而家中无米度日,母子又寻不到生机,其母为了让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