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用亲信的命,平息陈家男人的怒火与杀机,他再站出来收拾乱局,重新掌权。
他庆幸之前够谨慎。
热情的围观群众也令他坚信自己仍备受爱戴,重新掌权阻力不会太大。
助理将小喇叭递给男人。
男人举起喇叭。
掌声、欢呼声戛然而止。
接下来,男人慷慨激昂演讲,说到高潮处用力挥动拳头,围观者为之振奋,鼓掌。
连警员特勤都忍不住看向男人。
民心可用,民意在我。
男人意气风发,仿佛再次握住一国权柄,丝毫没有察觉背后十几米人群中,一其貌不扬的男子从包里取出锯短枪管的自制霰弹枪。
砰!
枪响。
在场所有人错愕,下意识寻声看去,站在圆台上拿着小喇叭的男人也转身。
转过身,他看到一年轻男子手持霰弹枪,枪口对准他,他懵了。
砰!
第二枪打响。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男人只觉胸部如遭重击,从圆台摔下。
保镖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扑向中枪的男人。
连开两枪的青年却未逃离,任由冲过来的警员扑倒他,不慌不急。
远处房顶上。
陈浩皱起眉头,哪怕相隔百米远,枪手那视死如归的表情清晰映入他眼底。
死士!
陈浩做出判断,旋即想到稻川家的隐组死士。
这些死士隐匿于市井,从事各种工作,像普通人那样生活,若被启用,往往执行自杀式任务。
“冥冥中自有定数。”
陈浩感慨,转身离去。
黑石公司r国负责人瞅了瞅百米外混乱的场景,又瞅陈浩背影,恍然大悟。
显然这哥们儿误会陈浩。???.
陈浩猜到手下怎么想,毫不介意。
入夜。
稻川家老宅。
陈浩与美智子陈志泽重聚。
“是我做的不够好,又让你操心费力。”美智子自责。
“你是我女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况且我也没怎么操心、费力,只是向某些人做出承诺,不杀他们。”
陈浩笑着说出这话。
站在一旁的陈志泽动容。
不杀。
父亲仅用这两个字就使西方那些立于权力之巅的人屈服。
古往今来谁能媲美父亲?
“想什么呢?”
陈浩见儿子走神,随口问。
在他眼里,儿子变得成熟、稳重,有股子男子汉气概,褪去天真与稚嫩。
“父亲,我在想……”陈志泽转念想到巴族人的遭遇,道:“巴族人需要您的帮助……”
陈浩摆手打断儿子的话,道:“百年前华国人忍辱负重时,哪个外国强人站出来维护正义?”
陈志泽语塞。
“我们用百年时间,忍辱负重一点一点爬起来,一点一点挽回尊严获得尊重。”
陈浩凝视低下头的儿子,继续道:“一个人流过血受过伤才会变得强大,国家更是如此。”
经历过战火硝烟磨砺的陈志泽,深以为然嗯了一声。
“而且,我们是华国人,首先得为华国的利益着想。”陈浩没一味给儿子灌输心灵鸡汤。
他要让儿子知道,很多时候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