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降南军十万。
那可是帅旗的旗杆啊,胳膊粗的木头,拿斧子砍都得砍一会儿,能被风吹断?
此役之后,李景隆被撤换,换了盛庸,可燕军也发展起来了,双方互有胜败,燕军却始终被压缩在北平、保定、永平三地。
建文三年冬,燕军绕过盛庸,直扑应天,拿下灵璧,渡过长江。时应天城中有兵二十万,凭借应天坚城,固守待援,等待勤王大军即可;可偏偏这时候朱允炆也不知信了谁的邪,竟命李景隆守金川门。
果然,李景隆不负众望,燕王一至,李景隆开金川门投降。
建文帝还在宫中等着勤王大军呢,一回头,四叔打进来了!只能点上一把火,剃了光头,换上僧袍溜之大吉了。
如此奇葩的皇帝,如此被儒家忽悠傻了的皇帝,老爷子竟然担心自己死后建文帝作乱?实在是有些多虑了!
李煜沿着盘旋而上的木质台阶,登上佛塔九层,刚转出楼梯口,还未曾露面,一把钢刀便迎头劈来。
那钢刀偏了三寸,且刀锋向后,想来是只做威慑,并不打算取人性命。
但李煜可不惯人臭毛病!
那钢刀虽快,但在李煜眼中,却如同乌龟漫步,电光火石之间,李煜飞起一脚,直踹在那络腮胡子大汉腰间。
那大汉冷不防受了这一脚,两眼鼓气,身形不受控制倒飞出去。
噗通一下摔落出两丈远,大汉忍着剧痛还想爬起,却被和尚抬手制止,这才一屁股坐下,揉着肚子,五官扭曲在一起,无声喊庝。
“他没受伤,但下次若是再没礼貌,怕是会丢了吃饭的家伙。”
李煜站在和尚对面,冷淡的瞥了大汉一眼,这才拱手弯腰行礼:“侄儿见过大伯。”
朱允炆比老爹朱高炽大了一岁,李煜叫声大伯没毛病。
“你便是瞻基吧?好俊的身手。”和尚轻抬眼皮,面带微笑。
我是瞻基,不是瞻基吧,大伯你都当和尚了,咋还骂人呢?李煜心猿意马,思绪天马行空,仔细打量了一番建文帝,只见他身着僧衣,头顶六处戒疤,面容和蔼,留着稀疏的山羊胡须,却未曾仔细打理,僧衣上也打着几处补丁,想来生活过的拮据。
也可能是佛学高深,不在意外物了。
“大伯好兴致,我爷爷已至塔中,大伯却坐在这里,安心……”李煜目光落在朱允炆手中的念珠上:“盘串儿?哟,乌黑油亮,还是紫檀的?”
纵使是已经出家为僧,多年研习佛法,朱允炆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嘴角一抽,这大侄子听起来有些不着调啊,这便是四叔选的皇太孙吗?大明前途堪忧了。
“你若喜欢,便与了你吧。”朱允炆一抬手,将念珠抛过来,李煜却屈指一弹,念珠原路返回,再次落在朱允炆手中。
“侄儿从不信什么佛,留之何用?大伯盘玩多年,都出了包浆了,还是留着吧。”
朱允炆嘴角又是一抽,感觉自己禅心欲破,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色丝绸包裹,放在身前。
“此乃传国玉玺,当年我从宫中带走,不过是一死物耳,现物归原主。”
李煜俯身捡起,当场打开。
这所谓的传国玉玺通体洁白,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印面鱼鸟篆,上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玉玺一角残缺,以金补之,印泥暗红,显然是多年前所留。
仿的不错,几可以假乱真了!李煜微微冷笑,别人不识得此物,他能不识得嘛!这东西,他在别的世界把玩过数十年!
眼前这一块,与原版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肩部的“大魏受汉传国玺”与右侧“天命石氏”这两处痕迹罢了。
想来时大明开国之时,太祖爷嫌弃这两处难看,才命工匠省去了吧。
“多谢大伯恩赐。”老祖宗干的事,李煜也不揭穿,重新包好玉玺,对朱允炆再行一礼:“请大伯安坐,侄儿先把这玉玺拿下去。”
李煜本来想跟建文帝聊聊的,可见了这和尚却发现,没什么可聊的。索性见也见了,接下来如何,便听从老爷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