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燕京大学开学的日子,朱瞻墡早早就到了,朱瞻墡还给燕京大学找了个校长。
于谦。
身为朝廷官员,理论上来说不应该来大学任职校长,但是燕京大学的存在就和当初的大明中央银行一样,算在国家行政单位之内,于谦这个校长虽然没有什么几品几品的明确官职,但是按照俸禄算比他自己的本职工作还高了一级。
理论上来说是升官了,而且皇帝准许了两份差事可以兼着,他的职位依旧保留,但是俸禄只能拿一份,当然朝廷上的事情他可以先不用管。
于谦穿着朱瞻墡花了重金给他做的衣服,感觉有些不自在。
之前给于谦量体裁衣的时候,他就说不用了,穿着本身的官袍就可以了,但是朱瞻墡跟他说,现在他是燕京大学的校长了,得做出样子来,不然让人家觉得燕京大学亏待了自己的校长,以后也会亏待了自己的学生。
无奈之下于谦只能让朱瞻墡花钱,但是也交代了别花太多,他说自己出钱。
但是今日穿上这身精神的衣袍的时候,于谦也无奈了,倒不是说自己不愿意出钱了,是实在出不起了。
朱瞻墡让人用皇室的贡品库锦妆花给于谦量身定做了一套衣裳。
明代的库锦也就是后来的人称云锦,从元朝开始朝廷的贡品,深受皇室喜爱,价格高昂,有寸锦寸金的说法,于谦光靠俸禄,这一身得抵上十几年不吃不喝了。
“相公这一身青白之色倒是非常精神。”于谦的妻子在边上瞧着自己的丈夫,穿着如此贵重的服装不由的心喜,今日这样的大事,她也陪着自己的丈夫来了,虽然不能到台前,但是远远的瞧着也开心。
人靠衣装,确实如此。
于谦仍觉得别扭,朱瞻墡说:“你啊,这身衣服就穿着,一身青白之色,寓意一生清白,用的墨绿地妆花纱蟒衣改的,没用蟒,没用飞鱼,改了祥云,没逾越礼制,你放心便可。”
“殿下,样式没逾越了礼制,但是材料可是大大的逾越了,这可是皇家贡品。”于谦脸都快成苦瓜脸了。
“已与父皇说过了,本王就是有钱没处花,怕被惦记着,反正得用掉,不如自己用掉来的舒服些,别说了,快上台吧,校长讲话了。”
于谦上到台前,台下是燕京大学的第一批学生,以及洪熙文学奖的评审团,还有一堆来看热闹的人。
此时自然不能露了怯,于谦振作精神上台讲话。
朱瞻墡在后台瞧着,于谦中气十足的讲话。
于谦的妻子走到他和陈新月的面前行礼:“感谢王爷王妃提拔于谦。”
陈新月这段时间按照朱瞻墡的意思和于谦的夫人关系处的不错,便负责她说:“慧明不必多礼了。”
之前陈新月要以姐姐相称,于谦的妻子董氏死活都不敢受着,最后便以名字称呼。
“于郎中国家栋梁之才,我家王爷是爱才之人,君子之交澹如水,于郎中与王爷之交便是君子佳话,你不必担心。”陈新月还是看出了于谦妻子对于朱瞻墡如此重金赏赐于谦表示了担忧。
她深知自己的丈夫脾性。
董氏非常感恩朱瞻墡,在和朱瞻墡相遇之前于谦的仕途并不顺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顺,但是自从朱瞻墡出现,带着于谦打了西域一仗,到现在于谦已经是兵部的郎中,又是燕京大学的校长,年纪轻轻不说位高权重,但是隐隐有当朝新贵的态势。
此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跑到朱瞻墡的面前:“五叔,五叔。”
虎头虎脑的男孩子,说不上多好看,但是端正的很,这是朱瞻埈的大儿子,朱祁锳,朝鲜公主李尚是其母。
朱瞻埈现在两个儿子,可惜了都不是嫡出的儿子,所以就算是庶出,朱祁锳也是现在朱瞻埈藩王之位的第一继承人,而且总得来说自己这个暴戾的二哥,对于这个长子还算是不错,连带着对李尚也好了许多。
现在朱祁锳被带回京城,因为李尚和李孝珠的关系,所以朱祁锳经常到朱瞻墡府上,这孩子为人乖巧,想来和他母亲的教导,对于朱瞻墡这个当叔叔的非常亲近,应该也是母亲的教导,朱瞻墡闲来无事也会带着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