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份诏书交给黎饿,代为转交黎利。”
一听到得当使者,马祺心里就打了鼓,毕竟两军交战而且交趾的叛军没有咱们这边叫道义,不知道斩不斩来使。
“殿下,微臣能力低微,本事不足,而且与交趾叛军深仇大恨,打仗的时候从来也是一马当先,现在去不是给人找机会打杀吗?”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马监军素来能说会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今日就将招安令送过去。”
马祺见推脱不能,回到了军帐中便立马有随从来报马监军腹泻,忽染疾病不能动了。
朱瞻墡冷笑一声:“果然是偷奸耍滑之辈,等他,一定得他去送。”
朱瞻墡想要看看他能装多久。
张忠一时间不知道朱瞻墡什么打算,先给了自己父亲一棒子,又给了马祺一梆子。
等到其他人走后,朱瞻墡只留下了郑和,郑和见无人了便说:“殿下,您是要抓奸细?”
“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倒是不明显,只是思来想去行事做法与殿下正常情况下不同,觉得应该有什么目的。”
“张辅,马祺等人与我接触不多,也不了解我的行事风格,应该难猜一点吧。”朱瞻墡担心被看出来之后会不会不上钩了。
“应当是的,不熟悉殿下的话也差距不出反常来,只是殿下觉得奸细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人?”
朱瞻墡微微皱眉:“咱们一到就遇到了围攻,而且那么大批的军队要过来,交趾叛军显然非常信任他们的情报,这个情报发出人等级必然不低,从高的往下查呗。”
“那殿下,这份招安令?”
“这是真的,一方面让南家和黎有民商贸交易,租借港口,一边发布招安,黎有民,黎饿等人你说会不会动歪心思?”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从黎有民口中得知现在交趾粮食不足之后,朱瞻墡便有了更多的把握,人总不能饿着,他们现在打又打不过明军,交趾内只要缺粮就会怨声哀道,黎利可以坚定立场,但是他的下属呢。
在明朝的官位俸禄面前,在取胜无望之时,他们中会不会有人动心呢。
“但是殿下,您与他们贸易,不是给他们送粮食吗?”
“会以南家害怕被抓为由,只给他们贸易一小部分的粮食,这些粮食绝对养不活那么多人,应该只够清化城内差不多百分之一人的需求,我相信黎有民等人会哄抬粮价,他肯定会想赚的更多,到时候他们内部的关系肯定更乱,这第一封诏书只是给他们个信而已,让他们中间有些想要安稳下来的人留个引子,将来还会有第二封第三封。”
“殿下所谋,比我等深远的多,臣深感不及。”
我哪是所谋深远,不过是看过水浒传而已,这些高官文人们不屑一顾的文学。
“老将军那边是做给马祺看的,我本心还是不觉得老将军会通敌,只是现在没办法一个个都得查。”
郑和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殿下,您与黎有民通商贸的事情,若是被奸细知道了怎么办?”
“现在知道的只有你我,张辅父子马祺,若是那边泄露了消息,那更可以锁定奸细肯定在张辅父子和马祺中间了,最近让人守着军营小心外出之人。”
“是,殿下。”
……
深夜,周遭寂静无比,军营内守夜的队伍还在巡逻,朱瞻墡的营帐中还有烛火光。
朱瞻墡还未睡,小生端进来一杯暖茶。
“殿下,早点休息吧。”
“小生,你说我做的对吗?”
“殿下是说什么事情?”
“就是和黎有民等人通商的事情。”
小生将暖茶放下,候到一边轻轻的说:“跟着殿下这么久,殿下所做之事皆有殿下的道理,至今也未做过什么错事,便是陛下和太子殿下也只训殿下做事不合礼法,却从未说过殿下哪件事做错了,办砸了,我见识不多,只知殿下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