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信,蜀王就直接展开了,结果才看了两行,就轻轻“哦”了一声,似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有点惊讶的内容。
马友良在一旁坐着,看到这一幕,心里就像有只小爪子在挠啊挠,但也不敢主动凑过去,只能等着蜀王看完信,再询问自己。
以蜀王的性格,与齐王有关的事,一贯喜欢与谋士商量。
不过他却没料到,只薄薄两张信纸的内容,蜀王竟然看了许久,不,是看完之后沉默良久。
蜀王甚至没有直接将信给马友良看,而让门外仆从端进来一个火盆,将信直接连信瓤带信皮,直接扔了进去,直到看着火舌吞噬了薄薄的书信,他这才作罢,不知道想到什么,“噗”一声笑了。
“不想我这个哥哥,竟也有些怕了。”蜀王摇头而笑,笑了会,又收敛了:“不,应该说长进了。”
“……”
马友良只凭这只言片语,就立刻猜到信上的内容,莫非齐王写了信,来向蜀王求和?
真是如此,还真是让人惊讶,毕竟以齐王性格,让他向蜀王低头,主动求和,这简直比杀了齐王还难。
过去二王也有过短暂联合,但都是双方势均力敌,默契合作对外敌,哪次像这次,是齐王先低头?
就听蜀王叹着:“……齐王……”
他突然向外走了几步,袖手走到门口,观看庭景,只见太阳西落,光线渐渐暗下来,蜀王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若有所思。
果然,人不到痛处,就不长进,可要到了痛处,再桀骜的人也要认输,也要改变。
齐王怕了。
可自己何尝不是,代王最大的缺陷有二个,首先就是皇帝处,他是太子之子,自己父皇作贼心虚,岂能不戒惧?
其次就是毕竟来京不到二三年,根基浅薄,可假如说京城神祠被代王收服,这缺陷顿时就弥补了。
“要是给代王成了,难道就只有父皇心意可压制了?不,这可不行。”
想了良久,蜀王转过身来,说:“齐王刚才来信,欲与本王联手对付代王,还许诺神祠分一半。你怎么看?”
马友良刚才猜到信上内容,就已在心中思索此事,此时被蜀王询问,不慌不忙说:“大王,这是好机会。”
“前魏大将田秉玉入狱,冤之,狱吏说之,将军无罪,有力者罪,现在代王也是此理。”
“代王越来越势大,现在还不是难以拔除之时,和齐王联手正是时候,必可胜利。”
蜀王笑看了一眼,说:“马先生,你这就去首辅赵旭大人处,递我帖子,商量下中秋节百官礼单。”
说着,从身上取下一个玉佩,递给马友良。
“带上这个。”
马友良听到蜀王让自己去找首辅赵旭大人,心中就一惊,身一颤,脸上也带上了一些神色。
大王难道和首辅赵旭大人还有密切关系?
这可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能做到首辅位置的人,都是有根基的人,绝不是为了从龙之功就甘愿冒险的人,毕竟就算没有从龙之功,做到首辅已经位极人臣,进无可进,要是插手争嫡,别说是选错了人,祸及家族,就算是选对了,也赏无可赏,唯有赐死了。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不会轻易表态。
过去他也是这么看首辅赵旭大人,在此时听到了大王与首辅有关系,而感到震惊。
但在蜀王含笑注视下,他很快就一正神色,恭敬:“是,微臣这就去办。”
应了一声,见蜀王摆了摆手,就退了出去。
蜀王起身舒展一下身子,就走到书房的暗门处,轻轻一扭机关,一道门在一副山水画后面慢慢升起,露出里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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