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夏天,打雷本是正常,可身是真人,早有预感,怎么会突然之间被雷震呆,这毫无预兆,可不是好事!
道童也跟着抬头看,觉得很奇怪,嘴里嘀咕:“这下雨真的说来就来。”
一转头,就见惠道真人仰首看天,表情奇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忙问:“真人,你怎么了?”
惠道真人不说话,只死死盯着天空。
道童见了,只能闭嘴,不安守在一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惠道真人才重重吐了口气,问:“白日回来时,我听你说,观里有人寄了马?”
道童不明白真人问这个做什么,答:“是,听说是一个商贾,想作生意,重金买了几匹塞外马,要给官爷送礼去……因着临时去办事,放别处不放心,就将马寄在了观里。”
惠道真人吩咐:“立刻去借马,我们出去!”
“哎!那我去问问……”道童就说着。
惠道真人明显更急,想了想,就直接大步流星朝马厩去,嘴上说:“算了,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
道童步子小,需快步才能跟上去。
片刻就到了马厩,恰一个道人正在喂马,看到惠道真人过来,立刻唤了一声“掌观真人”
惠道真人是观主,哪怕中途离开了一二年,威信也没有消失。
“这马是谁的?”
“是张钧的,您还记得么?曾经拜访过您,他想献给新任知府毕尚义毕大人,他是个位好官……”
惠道真人也听说过,据说一来,就重修学舍,巡查县里水利和农桑,但这时哪有耐心说这个:“快、把马拉出来上鞍,我借用三天……”
道人一怔,为难:“这是张钧的马,临时用一二时辰是小事,用三天……”
“这是租金,你和张钧说,就说是我有急事用了。”
说着“啪”一声,一个银饼丢了过去,这道人接过看时,是一块官银,足有五两,顿时就不推辞,打躬说:“掌观真人您放心,我和他还有些交情,必能说通,这就为您去拿鞍。”
顷刻之间在隔壁拿了鞍过来,麻利的装上了,得了马,惠道就立刻牵马出去,见真人这般急,道童不敢耽搁,说了一声,也牵马出去,还在罗嗦:“这厮记得是
罗旱,是真人当年收留,不想势利成这样,还要讨价还价……”
“本来他就不是真道人,只是寄在观里讨口饭。”惠道真人随口答,牵马奔出了道观,一到平地上,就撒开了欢儿的奔驰。
道童连忙跟上,风吹的急,还有雨点,话都说不出了。
路过附近村镇,路人听到马蹄急急驰来,不得不纷纷让道,有人看到是两个穿道袍的,知道是从桐山观而来,也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在前面那匹马上的是曾经的惠道真人。
“怎么回事?”
认出惠道真人的路人非常奇怪,这桐山观名声还不错,惠道真人更有善名,哪怕一直结交达官显贵,平时观里的道人也不这样猖狂!
还是说,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桐山观的道人顾不上这些了?
“真人!”道童马术一般,但因着路上行人其实不是很多,只要放开了催马,速度就能上来,所以他很快就追了上去,迎着风,叫着。
惠道真人只说着:“跟着!”
就继续催马向前。
真人这是要去哪里?看走的路,是要出临化县?莫非是要去隔壁县靖高县?
道童骑马被颠得慌,有些叫苦,却不敢停。
他可是知道真人本事,能让真人这般紧张,怕真是大事。
还真让他猜到了,惠道真人骑着马在前面,果然是沿着路,一路出了临化县,进了靖高县地界。
不过他没进城,而是沿着路,一直狂奔至小虞山附近。
“吁——”随着放缓了速度,一拉马缰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