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没再拒绝,让几个侍女服侍洗漱完毕。
侍女又问了他用饭喜好,表示一会还会有人来送早饭。
“岑先生,可有人送饭?”苏子籍又问。
“苏大人放心,总督大人也让两个姐妹去服侍岑先生。”最美的侍女笑着。
苏子籍点了下头,让她们退下了。
“看来事情差不多确定了。”这样想着的苏子籍,反冷静了,只安心在船舱内找了,随意翻看着。
过了一会,果有饭送到,苏子籍只品尝了一下,就知道,给他做饭的人,必然是名厨,这味道在大酒楼都不一定能吃得到。
等用过了早膳,又过了一会,张睢来拜访:“苏大人,之前服务,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说着,还暗暗看着苏子籍:“有什么需要,苏大人您只管说就是,下官一定尽力办到。”
这恭敬,已远远超过了一个八品官对非上司六品官的态度。
这时岑如柏也过来找苏子籍,恰听到了这番话,就不出声,看着苏子籍笑着:“张大人,船舱条件甚好,服侍也很精心,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大人面前,岂敢这样称呼?”张睢却暗暗悔恨,昨夜在宴上,他就觉得不对了,官员对等级和态度非常敏感,无论是赵总督,还是罗裴,都是正三品大员。
就算苏子籍是宰相之子,也不必这样暗带逢迎的态度。
更别说,这船舱本是总督的船舱,却特意让给了眼前的这人——这苏子籍到底是谁?
他竟然不敢细想,后来凭着关系,与总督的人问了关系,总督口风没有那样紧,才得了一个几乎炸了他的心的消息。
一夜没有睡着,一早过来就问候,可惜的是苏子籍神色淡淡。
“难怪,当日本可以同舟共济,自己却吓的先逃了,这就失了分。”张睢一想到当日的事,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不说张睢,就连岑如柏也惊了,等苏子籍将这官打发走了,岑如柏就神情复杂:“公子,这人是总督派来?对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于客气了?”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当初跟着林玉清时,接触到的京城圈子的衙内也不少,像这种八品官员,对衙内恭敬归恭敬,也没到这种程度。
再说了,这个官员代表着的可是堂堂钦差,罗裴让这样一个人过来,就不怕丢脸吗?
想到上船时的情形,岑如柏迟疑:“还有,也许我看错了,我总觉得,罗钦差和赵总督,对公子您的态度不对,看您的眼神也不对。”
苏子籍点首,岑如柏在这方面还挺敏锐。
“我也觉得这里面有事,这样,你回头请这个张睢喝酒,问问情况。”
岑如柏却觉得这样的人虽看着过于恭敬谄媚了,却未必能问出什么来。
他这样想,也是这样对苏子籍说。
苏子籍却一摆手:“不要紧,你只管请他喝酒就是,他不过是个八品官,会说的。”
连着升级,文心雕龙已能撼动八品官的心神了。
这和八品有什么关系?
岑如柏自恃聪明,此刻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理解出了问题,竟然听不懂公子说的话了。
就算张睢只是八品官,但背后既站着钦差大人,他也不能逼供啊!
可看着公子没打算解释,岑如柏只能压下心中不解:“那成,我中午就请他喝酒。”
中午时,岑如柏邀请张睢来喝酒,说来奇怪,一张口,张睢就立刻答应了,并且对对岑如柏这苏子籍的门客态度也很热情。
“我家公子,到顺安府,不过三月,虽说建了坝,但堤坝也被人炸过,突然召回,心里不安啊!”岑如柏给张睢上了一杯酒,见张睢酒意上涌,就试探询问了一下。
张睢只是微醉,却油然产生亲切之意,听到询问,感受到了岑如柏的不安,先是诧异,又是暗笑,原来这人也不知底细。
“你跟着你家公子不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