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目光迷离的看着雨夜,想起了杜成林刚才的话,若有所思,良久说着:“那我们就避避风头。”
“不过,钦差杀知府这场戏,我还得去看的。”这场戏是自己导演,虽半途出了不少罅漏,但只要有个结果,就可能获得人道之种——苏子籍有这强烈的预感。
“还有,黄良平真的是死狗一只了么?”
不提两人说话,一处堤坝,十余个行色匆匆的人抵达,个个都穿着蓑衣,遮雨同时,也掩住了背后背着的东西。
“这雨,什么时才能停一停。”路侧农户有个老农站在屋檐下,愁眉苦脸的看着泥泞的田地。
也不知道浸泡了一夜的冬小麦,还能不能活,现在补种,能不能来得及,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人面容陌生,并非本地人。
老农抬头望着天,面露绝望,发出着叹息,庄稼最是讲究一个风调雨顺,旱了不成,涝了同样让人心焦。
再这样下去,又得饿殍满地,卖儿卖女,出去讨饭逃难,可但凡还有办法,农民都不敢,也不愿背井离乡。
想到小时爹给他讲过的发洪水的故事,老农不由再次叹一口气。
当年他们祖上的时候,遇到水患,还能祭拜一下龙王,祈祷一下龙君庇佑。
可前朝末年,蟠龙河龙君神祠被当地官府不准再祭,虽没有下令砸了庙宇,但慢慢这里已没了祭祀龙君的习俗。
“不管祭祀龙君是否有用,起码也是个办法啊。”
眼瞅着雨一直下,就算不决溃,庄稼也长不好,这何时是个头?
“头,我们真的再要去挖坝?”路过的人中,有人看着老农,面上闪过不忍之色。
结果才一开口,立刻就被人呵斥:“怎么,你心软了?”
“你当年病死时,可有官府救你?是老爷救了你,士为知己者死,大人对我们怎么样,你心里有数,老爷既写了血书,下了死命令,我们就算拼了命,也得再挖一处。”
“而且还有这样多赏银,行了,别唠叨了,快走!”
说话间,十几人就已转进了小路,向一处小屋摸上去:“这里有几处坝,都有许多人看守,总算找到一处人少的。”
“杀了他,就用火药炸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