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太突然,李捕头直接怔住。
当上捕头,武力还在其次,眼力非普通公差可比,只一眼,就看出这几人身份不俗。
不说别处,就看所骑的是马不是牛,且还是战马,这就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这是军国之事才可用。
这些人来意不明,身份不明,李捕头自然不好发作。
倒是谭安,因急于给苏子籍定罪,根本等不得,此时站出来,冲着来人说:“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县里的公差,奉命抓捕杀人要犯,你们要阻拦,就是与县府为敌!”
这是扯起虎皮当大旗了。
李捕头转头瞪了谭安一眼,呵斥:“闭嘴!”
拱手冲着马上几人道:“这小子不懂事,几位不要见怪,我是临化县里的李捕头,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在何处高就?”
“你问我们?”开口的人也不立刻下马,居高临下望着,淡淡说,“我们是府城上寒湾巡检司的人,奉命围住这叶氏书肆,在大人到来前,谁也不许进出,一草一木都不准破坏!”
府城上寒湾巡检司,这是扼守要冲的巡检司,有弓兵五十人,骑兵八人,缉拿奸细、截获脱逃士兵及囚犯。
李捕头眉尖一跳,苦笑:“可里面发生了命案……”
“就算有命案,也由我们接手了!”说着这人直接掏出一块腰牌,在李捕头面前一晃:“我是巡检纪敏,看到了,还不赶紧带你的人走?”
李捕头一看,的确是巡检的腰牌,腰就矮了三分。
本县虽没有设置巡检司,但李捕头曾经跟巡检打过交道,知道这些人多半是军方的背景,并且最普通的巡检,也是从九品,以后有着升迁的机会,属于朝廷命官之列。
巡检司更是地方上有着武力的机构,与捕头公差截然不同。
就算是职权差不多,可人家配备的武器,以及拥有的战力,是县衙公差拍马也赶不上。
面对巡检,普通公差,天然矮一截。
“原来是巡检大人人,失敬,失敬。”李捕头挤出一抹笑容:“只是我受县尊之命,也不能离开,我们必须在此等候。”
“那就守在外面。”巡检纪敏不耐烦的说着。
“李捕头,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吧?”敏锐察觉到这群巡检司的人似乎有别的目的,担心不能将苏子籍置之死地,谭安这时再次开了口。
而在李捕头眼里,谭安这一开口,就已钉在色迷心窍的耻辱柱上,当下呵斥:“住口,上官说话,哪有你开口的余地?”
说着,不理会谭安,带着公差撤到外围。
谭安见状,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却只得离开,而在周围人眼里,却带上了些怜悯了。
“这样不懂事,怕是虎皮穿不长。”有个副巡检说着。
巡检纪敏笑着:“看样子年轻,不懂事。”
两个是这几人中比较有地位,别几个巡骑都安静听着,并不搭话。
“你就是苏子籍吧?”见有个少年正在里面缓步出来,目光清冷,纪敏就主动开了口:“我们乃是巡检司的巡检,有事找你。”
“我是苏子籍,不知你们找我,所为何事?”刚才就听到了外面争执声,苏子籍就知道了这几人的身份,此时顺势问着。
纪敏滚鞍下马,只略一点头算是见礼,说:“不急不急……等我们大人来了……来了。”
苏子籍一眼望去,却见一行人同样骑着马过来,却是方真和高尧臣,这个对自己有恩情,连忙作了揖。
“案首不必多礼,你的文章我也看了,才隔了一二个月吧,文章就突飞猛进,理清文真,让我羡慕的很。”方真说话很随和,笑着。
高尧臣也点首:“的确进步不小,你是怎么办到的?”
对高尧臣来说,苏子籍的府试文章,还不算什么,但的确进步非常快,仅仅一二个月,就抵平常二三年的火候。
苏子籍转手相迎,请入内院,口中说着:“我这也不知道,我曾经拜访了方举人,感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