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个稀奇,嘴里不停的感叹:「嚯,这大牙外翻,果然狰狞!被杵一下,肯定是个透心凉。」
甘宁却皱起了眉头:「战象到了苍梧,难道交趾和九真的援军也赶过来了?」
苏飞也反应了过来,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变数太大,要不……」他向北边使了个眼色。
这是要放弃,甘宁也有些犹豫,可想到战败的罪责和家中的妻儿,还是咬了咬牙:「事已至此,怎能放弃?至少也要救出使者,立个功劳,兄长与某才能回归朝廷。若是后半生浪迹江湖,整日与草莽为伍,兄长可甘心?」
「自然是不甘心的。」苏飞也下定了决心:「走吧,去府衙拜访吴巨!」
两人没心情再看大象,沿着道路来到太守府。
「烦请通报吴太守,故人苏飞来访。」
门子收好苏飞悄悄塞给他的铜钱,满脸欢喜的回了一礼:「贵客稍待,某这就通报主人。」
不多时,吴巨亲自迎出门外,家乡故人到访,让他喜不自胜。
两人一个是长沙人,一个是江夏人,勉强能算是老乡,又曾经一起在刘表的麾下为官。能在几千里之外的南疆相见,一分交情也会被身处异乡的氛围扩大为十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吴巨真的很感动:「苏兄,经年不见,可还安好?」
苏飞哀叹一声:「败军丧师,罪责加身,为了保住性命,只身逃来南疆,哪里说得上安好?近日走投无路,厚颜来吴兄处求助。还望吴兄能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给某一个容身之地。」
嘿嘿,吴巨心中偷笑,还有这好事?苏飞当年是江夏水军都督,比自己的官位还高,是荆州数得上号的带兵将领,论军略,他是甘拜下风的。
现在交州形势严峻,大军云集,他正感觉焦头烂额,此时能有大将来投,这是上天垂青啊。
他倒是没怀疑苏飞诈降,因为赤壁水战,朝廷荆益舟师全军覆没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交州,败军丧师,依律当斩,苏飞又是降将,必死无疑的。
降将没地位,天下都知道。
吴巨暗自欣喜,脸上却表现出唏嘘之态,劝解道:「唉!胜败乃兵家常事,苏兄不必介怀,既然到了我这里,尽管放心便是。来来来,随我入内畅饮,一解心中郁气。」
苏飞也是暗中欣喜。
「好,吾与吴兄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