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并未发动夜袭。
江南舟师虽然连船结营,但他们又不是全部连成一体无法动弹,而是三三两两的连船互助,结成了一个松散的营地,占据了方圆二十几里的湖面。
外围还有艨艟警戒。
火船夜袭并不致命。
最重要的是,云帆营要以游击的方式,用床弩解决敌人,避免接舷战。
这就需要不停的调度、规避。
夜航就已经够冒险了,夜战的危险性更大,撞船是避免不了的,反而对接舷战更有利。
己方的主力战舰虽然比对方的楼船斗舰略微长一点,可瘦了将近一半,旗鱼战舰宽不足十米,最瘦的斗舰也有十六米,体量差距非常明显,一旦相撞,肯定吃亏。
“安排刀鱼战舰轮流警戒,其余人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凌晨发起攻击。”
太史慈经过深思熟虑,定下了决战的时间,又交待传令兵:“告诉所有的床弩手,明天都给我卖足了力气,七万枚小胖子,一个都不许剩下,全给我射到敌人的船上去。”
七万枚填充油料的引火弩枪,重量接近一万石,再加上万余枚普通弩枪,几十万朝廷的主力,懊恼不已,但也只能收敛怒气,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
是该继续搜索,还是退回长江航道,他有些犹豫。
两军相隔几十里,暂时平安无事,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江南舟师的营中,刁斗敲击之声大起。
周昕被“敌军来袭”的呼喊声吵醒,属下来报:“瞭望台回禀,发现敌军船队,距离我军不足十里。”
茫茫水面,被人摸到十里之内才发现,周昕忍不住骂了一句“废物”。
可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急声下令:“起锚、升帆,全军备战!”
太阳还没升起,正是困乏之时,被催促起身的水手,正在哼哧哼哧的转绞盘,喊着号子拉缆绳,顺风而来的云帆营已经冲破了艨艟的拦截,快要接近外围的斗舰了。
楼船斗舰动弹不得,但战舰并非无力作战,顶盔掼甲的军吏带着属下的兵卒,持弓搭箭,擎刀架盾,做好了接舷战的准备,却见一道道火光从敌船的船首楼中射出,跨越两三百步的距离,钉在船舷、甲板和人群之中。
搭眼望去,是一支一支的弩枪。
外围火船了外围的艨艟是废物吗居然拦截不住”
战斗发起的太快,至今还没人回报,天光黯淡,又隔着大火,他在后方看不清营外的敌船,只能猜测对面的战术。
张羡离战场更远,正忙着起锚、升帆,即便想要迂回支援,也是有心无力。
太史慈就没有这种弊端,他的旗舰冲锋在前,战况一目了然,刀鱼战舰像狼群一样在追杀敌方的艨艟,已经一左一右,越战越远,此地再无干扰。
西北方向四十余艘斗舰,还没启航就被点燃,一起被点燃的还有两艘楼船。
战果不错。
开局就集中力量突袭的战术,比预期效果还要好,敌方水手的素质并不高,这是个好消息。
“掉头向右,左弦迎敌,拉开距离!”
船首距离敌船已经不足两百步,大船调头也需要空间,不能再逼近了,虽然离得越近打得越准,但他得控制好距离。
一百步到三百步,这是云帆营主力舰队发威的距离,不能近也不能远,说实话,有点难度。
幸好旗鱼战舰是桨帆船,别说快速调头,就是倒着走也没问题。右侧向后划桨,左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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