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襄很忙,治下四州零五郡,四百多个县,一千三百多万人口,出征刚回,堆积的政务很多,已经多到了让他厌烦的地步。
所以在袁滂这里说了会话,就告辞回去了。
怎么利用传国玉玺增加属下的凝聚力,他还需要好好的考虑,总不能设个宴会,然后大庭广众的展示出来吧这可不是好办法。
短期之内,他没有称帝的想法,最好还是不要过于张扬,私下里给几个核心看看就好。
元从一系不用着急,有没有传国玉玺,他们都会支持自己,毕竟是造反起家,他们相当于自己的家将,中军和四军的士卒就是自己的私兵部曲,一应花费,全是内府供应。
各州的守备军团,才是官方供养。
毕竟田税低,商税也不重,每州养个两三万的军队,不会给百姓带来太大的负担。
说起税收,刘襄有点发愁,这两年,天下大乱,军阀割据,再加上货币体系被董胖子完全破坏,平安通宝还没有普及到大汉全境,对外贸易不好做,商税越来越低了。
原来是境外的大宗贸易占据大头,现在是内部市场为主,有些,他治下的盐场全是海盐,青州的胶东半岛,幽州的渔阳郡、辽东郡、乐浪半岛南部,一共开了上百处晒盐的盐田,跟种地一样,一茬一茬的出盐。
他治下的盐已经多到了,咸鱼干随便卖的地步,境内的私盐贩子都改行了,盐价比粮价贵不了多少,没钱可赚。
大规模的生产模式,以及煤炭的利用,减少了煮盐的燃料消耗,极大的压低了成本,兖州、豫州、徐州都成了他的倾销地,这些地方的私盐贩子也快消失了。
或者说,他治下的商队,成了其他州郡最大的私盐贩子。
这事证明了一个真理,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干。
刘襄一边想着商税的事情,一边在田畴、诸葛瑾的辅助之下,阅览着各地的呈文。
这个县老虎吃人了,那个县下雨了,这个县出了个神童,那个县出了个孝子,等等等等,重要的不重要的,一大堆烂事。
老虎吃人就招募猎户打死它,下雨了就赶紧察看汛情,出了神童就让他老老实实的当他的神童,出了孝子就让他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孝子。
这种事有什么好情,自己这里的呈文不少,估计崔奕、阎柔他们那边的书信也不少。
其实大可不必心慌,有能力的,早就提拔了,高层官职还是很缺人才的。
那些能力不够,但还能完成本职的,只要不犯太大的错误,刘襄不会撤换他们,他们的忠诚是有保证的,随意撤职,会寒了元从一系的心。
他还要依靠元从压制后加入的士族。
冀州士人已经成了气候,颖川士人快要登上舞台了,兖州士人也有了投效的苗头,刘襄不但想让他们互相制衡,还需要元从一系从旁压制。
他知道党争不好,但乡党报团,这个现象没法消除,现代都消除不了,汉朝更严重,他没办法让所有属下亲如一家,也不能这么做。
臣下若是同气连枝,那他们的领袖离黄袍加身就不远了,自己怎么办
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像老赵家那样善待老柴家。
这个问题只能定个大方向,具体事情只能具体分析,走一步看一步吧,徒自担心也没用。
“来人,传从事中郎刘和来见。”
刘和招募教书先生的事情,已经快半年了,不指望他能一次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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