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七月都有陆陆续续的劝进表章递到长安,刘襄看了一眼,没给任何回复。
留中不发的态度,让各地的官吏都有些莫名其妙,已经三次劝进了,为何还不表态?
地方官吏只是感觉奇怪,可有些人的日子却难熬得很。
锦衣卫抓人的速度更快了,各个郡县的世家大族人心惶惶,失去了田地、部曲,又没有政治权利,空有钱财,却无力反抗,甚至跑都不敢跑。
今年旱灾,各路大军分地驻守,没有继续攻伐南方,军队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了地方治安上面。
再加上遍地的民团。
仿佛天罗地网!
跟那些世家大族一样心慌的,还有七国联盟的几位诸侯王。
他们的领地几乎被完包围,只有沛国南方极为狭小的一段,与敌人的九江郡接壤。
领地四周驻扎着四、五万的安平军,尤其是前军和左军的主力兵团,那是他们无法抗衡的精锐。
最主要的是,其他州郡都已经降税、分田,可他们的治下仍然保持着高额的赋税,土地兼并的问题也极为严重,自耕农几乎绝迹,底层黔首是佃户,百姓找到机会就点冲动的热血,嘟囔了一句:「咱们有五万大军呢。」
他还年轻,不太想退休。
鲁王嗤之以鼻,他几年前就在刘襄那买了一些军械,组建了自己的军队,自认为还是明军略,知兵事的。
装备、士气、训练都落于下风,五万大军又能怎么样?战力赶不上,人数也没多几个,对阵之日,就是兵败之时。
他没心情跟沛王这个倒霉孩子说话,转头看向陈王刘宠:「皇兄有何打算?」
鲁王一说这话,其他几位也看向刘宠,七国联盟还是陈王说了算的。
「不要有侥幸之心,出战必死。」刘宠耷拉着眼皮,他今年六十多了,精力已经大不如前,别说以现在这具老迈的身体领兵,即便是壮年之时,他也不想跟安平军对阵。
当初打袁绍,他可是跟刘襄并肩作战过的,在坐的几位,没人比他更了解安平军的战力。
怕有人犯蠢,又强调了一句:「别想着跟大司马作对,必死无疑。」
「国内已经快压不住了,风声恐怕已经走漏,就算咱们不起兵,大司马也会打过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啊?」沛王其实并不 ………
刘襄接到七国联盟有反叛之意的时候,已经下令前军、左军、青州和兖州军团戒备,可没过几天呢,探子就回报,陈王刘宠起兵平叛,把七国之地杀了个血流成河。
八月中旬,三千多颗首级就送到了长安。
把刘虞气了个够呛。
因为再过半个多月,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陈王这是要送个开门红吗?血煞之气太重,恐冲撞了祖宗和神灵。
他现在是宗正又兼任管理祭祀、礼仪的太常,赶上这种事,脑门子直冒青筋。
「伯安公,若有什么忌讳的话,推迟一下日期吧。」刘襄笑呵呵的提出建议,他其实还是想往后拖延一下日期的,诏狱里面有一部分人还没结案,需要时间。
这话,就是在火上浇油,差点把刘虞气得背过气去,哪有随便改换登基吉时的道理。
他脸红脖子粗的质问:「大司马为了多杀人,连登基都能推迟的吗?」
不怪他愤怒,长安诏狱里面还有七百多个犯人,等待着行刑呢,刘襄铁了心的要在登基大典之前杀人,刘虞劝的口干舌燥,也没能打消这个想法。
眼看着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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