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的房间内,路鸣泽靠在西子月看不见的角落,仿佛已经在这待了很久。
西子月对这人的出现毫不惊讶。
“给点反应呀,姐姐,难得人家兴致来了,想说点文艺的台词。”路鸣泽来到那那株花前,将它放在鼻尖前品嗅。
“不感兴趣,但如果你非要表达点什么,我也不拦你。”西子月也走进屋内,在空床上坐下。
“好吧,没什么特别含义,将它当成是代表我的花语就行。”路鸣泽说。
“你的意思像是零私底下将你包养……”西子月皱眉吐槽。
“倒没这么夸张,不过这也足以证明我在我在那个姑娘心目中的地位哦......好比市长对于卓伊拉那样。”路鸣泽将小花瓶放回原处,沐浴在窗外的月光下。
随着角度的调整,一圈妖异的光泽在罂粟花的瓣片上泛过。
“讲讲你过去的事吧,比如和零有关的。”西子月轻轻躺下去,闲适地望着天花板。
“哦?姐姐你终于对我心动了,想听关于我的传说?”路鸣泽一机灵。
“滚。”西子月面无表情,“我只是怪累的,想听从没听过的东西。”
路鸣泽无奈。
“真可惜,虽然我和那个姑娘的相遇的确是个好故事,但不太适合现在讲,尤其是我还有一些记忆缺失的地方。”
“非要类比的话,卓伊拉与市长的相遇就很有相似性。”
“你也曾是零的光吗?”西子月望着。
“差不多,人总得抱紧点什么才能在黑暗中活下去,哪怕那只是个幻影。”路鸣泽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
“市长,对卓伊拉而言,也是幻影吗?”西子月总。
“谁知道呢,不过就卓伊拉追逐市长的脚步来看,他的确挺像一个不真切的幻影。”路鸣泽背对着西子月,坐在椅子上,月光如流水般在二人间浮动。
“只要她一抱上去,那个幻影,就会如泡沫般碎掉。”
“你的意思是,不能让卓伊拉见到市长吗?”西子月没太大起伏。
“不,原计划不变,继续帮助卓伊拉竞选市长。”路鸣泽摇头。
“就目前状况来看,我们无疑正在朝正确的方向前进,这个由莉莉丝创造的世界,的确不是完美无缺的,外来者的确能通过某种手段致胜......昨晚的崩坏就是证据。”
“市长选择开那一枪,未必正确,但显然不是莉莉丝想看到的情形。”
“毕竟你想想,如果真就放任世界那样崩坏下去,那么结局将会怎样?”
“答:很有可能她会被迫提前从利维坦体内降生,说是早产也不为过,但那肯定不是它的完美形态。”
“姐姐,别忘了,莉莉丝的最终目的是在外界,而不是这个世界。”
沉思之后,西子月开口:那我昨晚救下卓伊拉的决定,真的正确吗?”
她凝视着自己的手心,回想紧紧扣握住卓伊拉手心的一刻。
“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形,市长的开枪时机刚好卡在卓伊拉的演讲进入正题那一刻,很有可能他并没做好充分准备,而是临时做出开枪的判断。”
“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做出的判断,未必正确,很有可能他和你一样,都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路鸣泽说。
“他的角色模板来自于你,你这么评价市长,是承认自己有时也会失误咯?”西子月问。
出乎西子月意料,回答这个问题时,路鸣泽居然愣了片刻。
“没错,我又不是神那种无聊的玩意,当然会有失误的时候,尤其是舞台上的提线木偶产生自我意识,打算撕毁我的剧本即兴表演时。”路鸣泽说。
“原本在市长的剧本安排中,卓伊拉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演讲那些触及世界规则的内容,即使演讲了,她也会像往常那样,迅速晕厥过去,事后观众也不会有任何印象,一切相安无事。”
“可意外发生了,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