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米远的雨幕外,魔女雕像般矗立在雨水另一侧,她像是没有经过移动,早就在那里等好了一样。
她依旧提着那只黑曜石般的匕首,上面的血腥味又变重了,雨水都洗不干净,想来她过来的路上应该没少杀人。
白色的绷带下,赤金色的眼睛依旧在燃烧,透出君王般的威严,雨水让她看上去肃穆了许多,也孤独了许多,像是停歇在腐朽王座上的乌鸦。
“这里,究竟是哪里?”西子月的声音中带着嘶哑,肩上的疼痛时刻让她感受到冰冷与窒息,仿佛自己的生命正顺着那道裂缝溜走。
“你本不该醒来。”魔女又开口,对西子月刚才的问题熟视无睹。
“醒来?”
“你本该好好扮演你现在的角色,像个乖巧又可怜的洋娃娃那样乖乖沉睡,那样的死亡一点也不痛苦,相反还很快乐,可既然你选择醒来,那就势必要迎来痛苦的结局。”暴雨中,她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圣性。
“现在的角色?那又是什么?”西子月完全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魔女没有回答她,像是一座沉睡数百年的无名墓碑。
大量的信息在西子月脑中绞成一团乱麻。
近乎完美逼真的尼伯龙根世界,辽阔的大海与繁华的港口城市,遭遇船难的游轮,突然现身的魔女......以及本该扮演的角色。
西子月隐约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需要一点时间来梳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干掉眼前这个魔女,踩着她的尸体走出这个尼伯龙根。
一道闪电落下!魔女也随之而动,斗篷如黑夜般披在她身后。
她像是在低空滑行一样,没有任何奔跑的动作,似乎是在借助风力......不!她在借助流水前进!
整片雨幕都紧随在她身后,犹如跟随旗帜冲锋的骑兵,果然她即便在这个梦境中,也依旧享有龙王的特权!
西子月从甲板上捡起两把警卫短刀,格挡在前,下个瞬间,金属暴作的声音就在刀刃上切响!水珠飞溅!
双方的视线穿过紧紧撕咬在一起的武器交汇,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凶意。
穿越过无数的生死后,她终于能适应四大君主级的龙威了,即使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她也能直视对方。
魔女骤然发力,那柄匕首上顿时又多出千钧力道,鲨鱼扑击般咬碎西子月的守备!两把折断的刀刃飞向雨水狂流的天空。
看样子,魔女在这个空间里并非战力全无,虽然相较龙王而言基本等于没有,但相较于普通人,依然是混血种级的存在。
抓住这个空档,西子月折下膝盖,贴着甲板滑行,穿向魔女的身后,再度从横尸遍野的船员堆里抓出新的两把对刀,斩出闪灭的银弧。
刀刃再次错开,她在木桶上起跳,伴随着雷电与海浪,一袭淡黄色的礼裙从天而降向魔女,裙上的宝石经过雨水的冲洗后,有种格外的晶莹感。
魔女下意识挥刀,宽大的礼裙立刻在空中解体,变成一场淡黄色的花雨。
礼裙是空的。
礼裙被彻底撕碎后,西子月的刀锋在更上方的坠下!
魔女轻盈扭动腰肢,蝴蝶般从这一刀的势头下挪开,刀锋穿过甲板,溅起大片水花,美妙得犹如白莲盛开,西子月在莲花中心起身,后跳,再度拉开距离。
双方再次回到隔着雨幕对峙的姿态,背景是不断翻腾的大海,海水中漂浮着空无一人的救生船。
西子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身段......挺棒的......只剩内衣和丝袜......怪色怪色的......跟从窑子窟跑出来的一样......
刚才那一击,她提前撕开自己的礼裙,既脱掉折磨人的高跟鞋之后,她又脱掉了折磨人的礼裙,露出只穿着雪白连体内衣的姣好身躯......她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践行路鸣泽提出的色诱战术,而是将这件过于臃肿的礼裙当做幕布扔向对方,以此起到遮蔽视线的效果,而她蓄谋已久的一击则紧跟在这块幕布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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