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和当初一样,但他似乎不在这里。
“不知道呀,但认真仔细去找的话,应该可以找到吧。”西子月的目光落在远方,看着那些纸飞机在空中旋转。
她严谨补充了一句:“我想他起码应该不在什么韩国首尔的海棠树下。”
她当然不会认真地告诉绘梨衣有关时间线变动,人们记忆修改之类的玄学问题,只要告诉她这个人的确还存在就够了。
“那他应该会在哪里?”绘梨衣紧追不舍。
“他在......总之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西子月选择了最笼统最不会出错的回答。
听到世界这个词,绘梨衣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大海,也许是在眺望大海另一侧的遥远国度。
“西子月,你觉得世界应该是怎样的?”绘梨衣思路一跳,问起了别的问题。
“世界?”西子月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知道绘梨衣想要得到一个正经回答。
“那你觉得呢?”西子月问。
绘梨衣琢磨了两下才提笔:“以前我觉得世界蛇群守护的宝石,漂亮又危险,但后来觉得它很温柔。”
西子月想了想,也跟着点头:“是啊,世界很温柔,它对很多人都很好。”
“可是我后来又发现,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也复杂很多,这世上有许多危险的地方,甚至是危险的人,我根本一点也不了解它。”绘梨衣的本子已经快写完了,每一笔都挤得很紧。
“sakura告诉我,这个世界有多大,取决于你认识多少人,你每认识一个人,世界对你来说就会变大一些......世界喜不喜欢你,只取决于你的朋友喜不喜欢你,如果他们喜欢你,世界就是喜欢你。”
绘梨衣一口气写下了很多字,把它们推到了西子月面前。
这些话虽然只是原封照搬路明非的二手观点,但从绘梨衣的笔下写出,西子月却莫名触动。
或许这才是旅行最真正的意义吧,就像剧作家的小说,多年以后人们回忆起这个故事,只会回忆起这个故事中的角色,而不是事件或景色,世界也是一样的。
也许很久之后,她再度回忆起日本,不会怎么记得某天吃到的寿司,泡过的温泉,而是回忆与某个要好的朋友一起骑着摩托在雪路上狂奔,靠着这辆摩托,她们仿佛能去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
“能带我去看看这个世界吗?我想找到他。”
当绘梨衣写下这段话后,整个小本子正式告罄,再也没有多的空间容纳,再要交流,基本只能靠眼神与手势。
她说这么多话,也许只是为了这个请求做铺垫。
所谓的满世界去寻找一个人,指的就是这种感觉吧,你翻遍他每一个存在过的角落,回忆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只要你忘不掉那个人,再加上足够的时间,总能把那人从某个角落里捞出来。
“没问题,只要你家里人同意,我会带你出来玩的,还介绍朋友给你认识。”西子月仰望着夜空说。
没有本子,绘梨衣只能用点头来回应,望着海面的眼睛里波动着欣喜。
“可是世界,偶尔也会很可怕呀。”西子月轻轻叹,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委实说,她也不太清楚世界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它到底是温柔还是可怕,到底得拥有多少朋友,才算在这个世界上有立足之地。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已经决定要站在世界的前面,一边守护它,一边要探寻它的秘密了。
起码,世界应该很美吧?如果它不美的话,又怎么会让人想要去守护它呢?
西子月眺望着大海,乌云正在快速遮蔽月光,海面上的银辉越来越小,最终变成海天一色的漆黑。
原本已经趋近结束的雪势忽然大了一些,也许是在催促今夜的旅行该结束了。
寒风一吹,绘梨衣也抖了个冷机灵,两人双双站起来,默契地明白要走了。
“走吧,该回家了,现在已经超出了预计时间很多,可能会被你哥抓到现行......到时候我们就说,是早起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