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会一起讨论化妆、八卦、逛街,以及假期要去哪里玩。”西子月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竭力不被看穿在胡扯。
卡塞尔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当然不会讨论这些普通的话题,而是历史、政治、神秘学,唯一与八卦沾边的东西也不是明星八卦,而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子,决定什么时候把他掳过来。
虽然这是在胡扯,但西子月总觉得这些胡扯是真的,也许在某个没有龙族,没有神秘学的世界线里,她们几个的确正在干这些事。
台灯下的聊天持续进行着,绘梨衣也换了一些新的话题,比如你高中时期有没有加入轻音部?第二次冲击爆发时,你是如何躲过灾难等等令人画风一掉的问题。
虽然源稚生最近试着告诉她一些有关真实世界的事,但在此之前由动漫与游戏缝合出来的世界观已经根基稳固,一时半会难以磨灭。
她似乎有着问不完的问题,谁也不知道她将这些问题攒了多久,一张纸写满后就撕下来,重开新的一张,没过多久,整张榻榻米到处都是她琐碎的疑问。
外界的雨停了,月亮悄悄从云层中探头,温柔地抚摸这座熟睡的城市。
一个宁静安详的夜晚。
西子月稍稍扭头,发现绘梨衣已经趴在榻榻米上睡着了,笔依旧杵在她的手指间,字迹也变得昏昏欲睡,歪歪扭扭。
她又变回了安静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软软的暗红发丝簇拥在她的脸颊边,像是枫叶环绕着珍宝。
忽然,液晶显示屏重新点亮了,还有游戏机启动的声音。
一个正坐在游戏机前按手柄的人影被投到榻榻米上,他还大声吆喝着“豪油根”。
西子月已经习惯了他以各种方式出现只要不突然从被子里出现就行,那样的话西子月很难鉴定他到底是来劫色,还是在模仿俊雄。
“抱歉,打扰了姐姐你和上杉家主之间的贴贴乐,不过考虑到你们两人的聊天很健全,也没穿性感的睡衣,我觉得我这次冒头算不上不解风情。”
路鸣泽依旧专心于眼前的游戏,同样的街霸,同样的春丽,但他就是能把桑吉尔夫吊着打。
话说你玩个春丽,你豪油根个毛呢!那是隆的技能!
“如何?和上杉家主聊了这么久,有什么感想吗?”
“都是些小问题而已,并没爆出太大的猛料。”西子月说。
“慢慢来嘛,这才第一天而已,能和你说这么多小秘密,已经是姐姐大人您魅力十足了。”路鸣泽恭维又谄媚。
“绘梨衣,她似乎很想出去。”西子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绘梨衣,心里一直有话想说。
“正常,就好比源稚生也有个法国梦,可直到阵亡,他也没能离开日本,他被永久钉死在了这里。”路鸣泽头也不扭一下,“姐姐,你是咬碎命运的专业户,这条锁链承包给你了咯。”
安静片刻后,西子月开口:“调查并不顺利。”
“我知道,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出现。”路鸣泽说。
“绘梨衣她对路明非一无所知,我对她用侧写,也没侧写出结果。”西子月说。
之前打游戏的时候,西子月找了个机会,握住了绘梨衣的手。
顺着侧写的轨迹,悲伤的雨水涌进了她的世界,孤独又寒冷,但她并没有看到任何画面,仿佛有股力量阻断了她的侧写,构筑不起任何线条。
这在她的侧写史上同样也是头一回,以往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有龙王干扰,唯独这次却天然侧写不到画面,原因成谜。
“根据楚子航的描述,绘梨衣的死与白王圣骸有关,也许是白王的力量阻断了你的侧写?”路鸣泽说。
“可这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对路明非没有印象。”西子月摇头。
毫无疑问,路明非的确来过这里,甚至连这间屋子都来过,西子月能感知到他的气息。
也许正是在那个卡塞尔小组潜入源氏重工的夜晚,他跟着混了进来,两位师兄在壁画厅恶战死侍群时,他则误打误撞摸到了这个地方,成功见到了绘梨衣见到她了,然后呢?被她拽着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