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蒂的嘴角带起轻轻的疲惫,还是那么好看:“我听西子月说过,比起暴怒,你更像是傲慢,这么看起来她说得挺有道理。”
“傲慢?当你拥有强大的力量,无限的寿命,你也会对比你弱小太多的生命展示傲慢。”暴怒的威严隔空投射到这巨龙形傀儡的残骸上,每个音节里都注满了让人匍匐的魔力。
“物种进化是这样的,越弱的反而活得越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被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夏绿蒂依旧阵阵轻笑,像是银色的铃铛晃动。
“最好不要试图用普通生物的进化进程来理解龙族,我们和你想得完全不一样。”暴怒说,对于这句嘲讽,暴怒竟然格外平静。
“所以,你和我说这么多,是来拖延时间的?”
“只是出于对强者的尊重,不介意与你聊上几句.....人类的女孩啊,你马上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嗯,没错,我快死了。”夏绿蒂轻轻点头,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意。
她这么说的时候,血丝正从嘴角溢出,那根针刺一样的龙尾依旧插在她的胸口,开出红莲般的颜色。
这是刚才那条龙形傀儡的最后一击,如暗器般的尾刺,它的上面带有剧毒。
虽然夏绿蒂把它及时斩断了,但它的毒液还是随着伤口渗入了她的体内,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她能感受到,这根针刺有着贪婪那样的吸血效果,拔出来的一刻,她会因血液暴吸而亡,所以只能让它停留在体内。
她的生命已经开始了倒计时,死神的镰刀正在缓缓向她逼近。
虽然这里是个如地狱般酷热的地方,但她还是感到了寒冷,全身的温度从某个看不见的空洞里溜走。
夏绿蒂·卡塞尔,在她的16岁,即将走到生命终结。
她低下了头,笑着的眼睛里掉出了眼泪,带着阵阵抽泣,但并不嚎啕。
“悔恨吗?人类,这就是你妄图挑战宿命的代价。”暴怒冷冷地说,火焰仿佛都被冻结。
“不,并不悔恨,只是很可惜,还有很多事都没能来得及做......可我离真正的死亡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对不对?用这点时间杀你,足够了,我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她抹干了眼泪,用刀撑起了身体,蹒跚地走向了宫殿的尽头,那里是最后一扇大门,轰隆隆的声音正从里面传出,仿佛成千上万的龙在里面齐身吼叫。
“我这里还有两枚贤者之石子弹,还有一块红水银炸弹,杀你够用了。”她咬着牙说,强撑着欣喜。
“已经晚了,结茧仪式已经进行到了最末尾,我的防护已经无坚不摧,就算你有贤者之石的子弹也没用,它只能洞穿领域,无法洞穿我的装甲,至于红水银炸弹.....名字听着就很可笑。”
“是吗,我倒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有文科生的浪漫,也有理科生的严谨。”夏绿蒂的泪意渐渐平息,嘴角再次忍俊不禁。
眼泪给予不了她力量,笑容才可以。
“即便是审判也没用,在初代种的血统面前,审判不过是锋利的刀子而已。”暴怒咬字有力,犹如宣告死刑,“我终将坐上青铜与火之王的宝座,这个结局,无人可以更改!”
他的吼声回荡在这座燃烧的大殿中,所有火焰都随风而动,盛宴已然来至最高潮的尽头。
“审判确实可能无法杀死你,但我们这边可不仅仅只有审判!”夏绿蒂的眼里闪动着坚毅,心中的战鼓轰然奏响,“你难道没注意到,我从头到尾就没有使用言灵吗?”
夏绿蒂的话让暴怒沉思,甚至忌惮。
对于混血种而言,言灵才是他们最大的王牌,而从她进入青铜城以来,就丝毫没有使用言灵的意思。
通过林凤隆的情报网,暴怒已经摸清了卡塞尔主要战力人员的言灵,除了几位身份特别神秘的s级执行官外。
夏绿蒂这位校董的言灵它同样不知道。
她虽然是校董,但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神秘,她几乎是以空降的形式直达卡塞尔学院的权力底层,还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优质的屠龙教育,没人解释其中原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