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依旧离死亡还有相当长一段距离。
无数的红外线光点覆盖在他身上,上百狙击手都将致命的枪口对准了他,只等一个进攻指令。
恺撒走了上去,点燃了一根雪茄:“看样子你也快死了,不如死前把秘密透露一下吧,首先你的龙族名字叫什么?”
“乌诺维奇,这就是我的龙族名字,我不喜欢用假名。”乌诺维奇桀骜地笑着,半张面孔被子弹填满。
“因为傲慢,所以不愿用假名蒙面而行?不错,有几分校长的气魄,可惜你并不出名,诺玛花了半小时都没在资料库搜索到乌诺维奇这个名字。”恺撒说。
“恕我直言,加图索少爷,你们人类也很傲慢。”乌诺维奇对恺撒的称呼又变成了疏远的加图索少爷。
“也许吧,傲慢是人类少有的不亚于龙族的臭毛病。”
恺撒狠狠抽出了一口雪茄,眼神拉出了几分锐利的弧度,也有几分神似昂热。
“老实交代,你袭击档案室,到底想要在地中海里寻找什么?剩下的两份天鹅血去哪里了?你要把它交给谁?”
一口长气从乌诺维奇的胸腔里抽了出来,他就这么安然地坐了下来,一副要把秘密托盘而出的样子,悠悠开口:“我在寻找献祭地。”
“献祭地?诺玛,搜索一下,什么是献祭地。”恺撒呼叫,这个名字有些过于不吉利。
“献祭地资料已经搜索完毕,接下来将为你诵读播报。”通讯仪里传来了诺玛的声音。
诺玛朗读起了有关献祭地的有关说明资料,虽然她的声音优美温柔,但在场的每位专员都听出了寒意。
在那遥远的龙族文明鼎盛时期,一度盛行活人祭祀,高高在上的龙族贵族们享用鲜嫩可口的人类少女,他们会在一个封闭隐秘的地方举行婚礼般的仪式,作为新郎官的龙族会撑开双翼将他和新娘一起包裹起来,变成一个速成茧,十分钟之后,茧化便会结束,龙族破茧而出,而新娘则永远的消失了。
而这个用于婚礼的隐秘封闭空间,则被叫做献祭地,龙族更爱称它为圣堂。
在秘党漫长的考古历史中,曾发现过许多这样的圣堂,这些圣堂无一例外的庄严宏伟,下方与边缘流动着秘法奥术般的炼金回路,墙壁或铜柱上雕饰着晦涩壮丽的龙文。
但可惜这些圣堂的炼金回路都是干涸或断裂的,亦或是龙文褪色,法力消散,换句话说秘党从未真正地找到过一处余力尚存的献祭地,找到的都是破败遗迹。
想必这座地中海圣堂应该完好无损,不然这条龙也不会苦苦寻找了。
“只有极少部分特殊的人类少女才有资格被送入圣堂,她们会先在圣堂完成长达一年以上的进修,接受炼金回路的力量渗透,以此来使自身作为新娘的特性达到最完美,然后才会与龙族举行婚礼。”乌诺维奇开口而道。
“好比红酒打开之后,不能立刻喝,得先让它与空气接触,充分氧化一会才行,人类的姑娘也一样。”他补充说明。
“很恶心却又很形象的比喻,继续说。”恺撒冷冷开口。
“为了寻找这个地方,我在地中海上待了很久,终于发现了它,可惜这座圣堂曾经的主人很小心眼,在它外围多加了一层炼金矩阵,只有龙侍以上的龙族才能进入,相反人类可以自由进入。”
“龙侍?”恺撒对这个名词不解。
“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三代种,二代种叫做龙臣,初代种我们也称龙王,再往上走......那是万物的主宰。”
“那你呢?你是什么?”恺撒问。
“四代种,龙仆,在我下面的五代种被称为龙奴。”乌诺维奇自嘲一笑。
这都是无比重要的龙族情报,教授们在实验室里研究数十年的成果可能都比不上龙族们亲口说的一两句话,这也是卡塞尔如此重视一线队伍建设的原因,只有足够强大的专员才有能力接触龙族,并活着回来。
“你现在喝了一瓶天鹅血,实力大概也有三代种,也就是龙侍的级别了,你就没想过抓一个鲜嫩可口的人类少女进入那片献祭地,双修成功后再出关?”恺撒的语调依旧很冷。
乌诺维奇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