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生会......听上去就像是沙俄?”西子月说。
十八、九世纪的沙皇俄国就是这么一步步向西蚕食变强的,和学生会吞并其它小社团的方式简直如出一辙。
“对哦!说起来现任的学生会主席就是个俄罗斯人,你这比喻有够精辟!看样子,你已经深得卡塞尔式修辞学的真传了!”格蕾尔对西子月竖起了大拇指。
“我.......”西子月分外无语。
“不过关于现任学生会主席,我并没什么可说的,她是个很神秘的人,有时神秘到让人害怕,你要是有机会,可以去试着与她交流交流,我反正不上。”
俩人一边交谈,小电动车一路上行,一盏又一盏的路灯在旁边晃过,建筑群也多了起来。
格蕾尔停车了,停在了一座雕像的面前。
奥丁的雕像,北欧神话的最高主神。
这就是卡塞尔学院的风格,他们认为北欧神话是迄今为止最与龙族历史相符合的神话,校内主要建筑都用北欧神话里的典故来命名。
“这里就是学院的中心区域了,奥丁广场,到这里我们得用步行了。”
下车之后,格蕾尔又将一个小安全帽递给了西子月,上面写着安全两字,像是工地用品。
戴上这个之后,也就意味着被列入了非攻击目标。
“那栋楼是金宫,也就是图书馆,那栋是梵格尔夫楼,是教职工的办公楼,在你最面前的就是英灵殿了,学院最主要的建筑......顺带一提,我们的脚下就是传说中的冰窖了。”
这三栋风格迥然建筑形成了“品”字型的包围圈,三个口的中央就是她们所在的奥丁广场。
一个深深的吸气后,西子月向前迈出了一步,目光幽幽地扫过周围,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缓缓地张开。
这里是战场的最中心地带,无数的学生都身中弗里嘉弹倒在了这里,惨烈程度堪比一战时的索姆河。
但同样这里也是每个卡塞尔学生都会来的地方,当然也包括路明非。
西子月的侧写已经开始了,在这种空旷的大环境下去找一个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人简直天方夜谭,但对于路明非来说......不知是不是西子月错觉,她总觉得这个人的痕迹异常容易捕捉到。
为了达到完美的侧写效果,西子月并没有戴上那个安全帽,让自己的头部暴露在空气中。
有研究表明,女性的头皮层比男性更敏感,这从科学上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番剧中都有摸头杀这一设定,因为女性真的吃这套。
同时,这也是西子月侧写的原理依据之一。
西子月就这么走到了战场中心,无数名狙击手都将枪口对准了她。
头戴安全帽的格蕾尔赶紧跑出来朝各个方向比出x的手势,示意这人不能攻击。
新一轮冲锋开始了,红蓝两色的军团冲出阴影屏障,在平地上交锋了起来,人群如潮水般从西子月身边走过,她却浑然不知,像是一块屹立不动的礁石。
“那边,他去过那边。”漫长的侧写后,西子月朝梵格尔夫楼的对面指了指。
那里,是教堂。
在西子月的眼中,路明非站在教堂的台阶上,看着远方的天空,也许是在悼念什么人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