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下来了。
墨蒲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待他向长辈师兄行礼后,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拉着他入座一起吃饭。
饭桌上,几位师兄谈起了国际赛的事,都十分希望墨蒲卿可能够代表国家参赛,好再为国家争光,光耀师门。
墨蒲卿左右还是推诿了,称自己因为家里的事受了很大的打击,现在状态很是不佳,担心勉强上阵会影响比赛。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参加。”
这是墨蒲卿第一次拒绝参赛,几位弟子都无措忙将目光投向师父。
师父捋了捋胡须,不慌不忙道,“就依她吧,与其这样输掉比赛,不如给她点时间缓缓神,养精蓄锐。这比赛又不是仅此一场,一回不参加也碍不着什么事儿!再说了,我岳氏难道就没有其他弟子能够代表国家参赛吗?难不成你们就不能给为师拿个奖回来?”
“有,有有有!”
“有的有的,师父,我们一定会给咱们武馆带回光荣的!”
“好了好了,赶紧吃吧,一桌子好吃的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话到这,大家便没有再勉强墨蒲卿参赛,都再次动筷吃起来。
什么情绪会影响状态?对于墨蒲卿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有的事。反之,她心情越是不好,就越容易进入比武状态,拿个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见,她以这种理由拒绝,必然是有其他目的。
其实,真正让她拒绝参赛的理由是时间。这会儿她正急着解开占满脑子的那个疑问,哪还有什么心思搞训练。
袁子恒一直呆到天黑才走,担心他年纪小,武艺又不精,半夜一个人走巷不安全,墨蒲卿便同他出门,送他到路边打车。
走在巷子里,见和她总算有了独处的机会,袁子恒才扭捏地问了她最近的状况。
墨蒲卿佯装轻松地称自己没什么大事,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缓冲。
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人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她似乎也别有心思,时不时地瞥他一眼,半晌才佯装出自然的语气,突然发问:“最近,你在学校,有见到温云哲吗?”
他顿时一愣,一脸忐忑地看着她,“怎么了,老大,你是不是想找他报仇?”
果然有猫腻!
她低下头,扯了扯嘴角,继续套话,“你说呢?”
他顿时倒吸一口气——唉,他最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
“老大,你千万不要冲动!”忙抓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墨蒲卿的手臂,他恳切地劝道,“我知道他没能坐牢你心里很不好受,虽然……虽然我也觉得这个终审结果很不公平,但是我妈说了,所有的庭审结果都是法院结合各个方面,经过层层考量、深思熟虑才做出对这个社会最公正的结果……”
他自顾自地说着,殊不知她在听到‘没能坐牢’这几个字眼时,两眼震惊得瞳孔瞬间放大,两手的拳头也握得紧紧的,仿佛隐现着赤红的烈焰。
“我想,缓刑大概也是为了给懵懂的未成年一个重头做人的机会吧,你也不要太过于耿耿于怀了老大。”
她不禁冷笑一声,“重头做人?”
“老大,既然社会都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你就当做是给他的一个考验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万一他真的可以改过自新呢?咱们宁可让他活着赎罪,也不能白白地成为和他一样残暴的罪犯不是?”
面对袁子恒巴巴的眼神,她沉重地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道,“我考虑考虑吧。”
“哦。”
虽然这个回答没有稳定性,但至少还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他也只能期望她能够想开。
随即,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她低头沉思了许久,突然向他伸手,“手机借我用一下。”
“哦。”
他没有多想,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她。
只见她在手机上不知道点了些什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