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不希望令千金今后的人生会像您的养女那样惨淡,现在就马上通知您的助理乖乖调头,把录音的原件和所有副本都放到我指定的地点。不然……除非她这辈子都不踏出墨家半步,否则绝逃不出我的如来神掌,我有的是办法把她弄到手,呵呵……”
对方话毕笑声渐起,听那文里文气字句中带着玩世不恭的语调,好似那风流潇洒的外表下,靠吃人生存的鬼书生一样。
墨崎泽大概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手握着的拳头像是个被点燃引线的炸弹一般随时会爆破,满眼怒火又满身寒戾之气,牙根紧咬着似乎是要把牙齿咬碎了才可泄恨。
待对方笑声落下,一直沉默的墨崎泽突然阴冷地笑了一声,语气宛如将要坍塌的极寒冰川,又如熊熊燃烧欲涌出的烈焰,低吼道,“祝拓,你最好给我躲得严严实实,否则我墨崎泽势必要让你生不如死,灰飞烟灭!”
“墨先生果然聪慧过人,我才说了几句话您就猜到是我了,在下真是佩服至极啊!”
“你还是把说废话的时间用来思考怎么逃到天上才不会被我找到。”
“行,我答应您,一定躲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不过,还是要再提醒一下先生,最好是与检察院保持应有的距离,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哦,否则我可保不齐会怎么改写我们墨大千金爷的人生呢!
还有,一会儿可别忘了把东西送到我发的位置啊!”
“狗杂种!”
愤恨地骂了一句,墨崎泽再也忍不住爆发,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在给那头传去刺耳的噪音后,手机机身已然碎裂不成型。可这依旧不够他泄愤,紧接着又一拳往面前那扇玻璃门砸去,玻璃随即也应声碎裂。
听到巨响,家里各在四处忙碌的佣人都纷纷赶了过来。看到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他们下意识顺延看向那扇出现一个大洞的门,正疑惑发生了什么时,才注意到了碎片和地上都沾了些许鲜红的血液,不禁都慌了起来。
禧姨快步走向墨崎泽,拉起他那被玻璃碎片扎在血肉中的手,又气又心疼地哀嚎着,“哎呀喂!这是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不能冷静处理,非要把自己弄伤!”
说着,她又转脸向其他佣人,“快!去吧药箱拿来!小肖,你马上给洛家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个医生过来!”
“是。”两个佣人领命立即跑开。
而此时的墨崎泽却毫无心思在意这些,撇开禧姨的手就往座
机位置走去,抓起听筒拨通了蒋朗的电话。
“先生。”
墨崎泽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现在马上调头回来!”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蒋朗有感必然是出了什么状况,便让司机立刻调头回墨家,又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放下电话听筒,墨崎泽在沙发上坐下,拉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再次深吸一口气,沉闷地低下头,任手上的血液一滴一滴地从伤口里溢出滑落在地毯上。
这时,金龄也从北院厨房那跑了过来,进门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话音才落,就看到了地上的那一片狼藉,不由皱起眉头看向正在收拾的佣人。
“这怎么回事?”
“是先生他……”
一听是墨崎泽,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立即扫视屋子,在看到他的背影后跑了过去。
看到他那只被鲜血包裹着的手,她脸色顿时巨变,忙到他面前蹲下,托起他的手查看伤况,心也被紧紧揪了起来。
她心疼地看向他那沉落的双眼问:“怎么了?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嗯?”
他抬眼看着她,心里有道不尽的苦,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红着眼这么看着她。
他这般凝视的沉默让她深深地感觉到了不安,焦急地抓着他的手臂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伤害自己?你告诉我啊!”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却还是欲言又止。
他要怎么告诉她,就此撤销对优优案件上诉的事?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认可了这个乖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