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不同,可是有些东西却是一致的,能轻易的让人们产生共鸣。
小时候,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自己年纪不大,却觉得每一步都踩在人生的关卡上。
父母告诉你,上不了重点小学,就进不了重点中学;进不了重点中学,就考不上重点大学。
于是你削尖了脑袋兢兢业业地学习、考试,不敢走错一步。
老师告诉你,不完成作业是万恶之源,迟到早退意味着终生懒散。
于是即便晚到一分钟,你也会觉得前途是天塌下来似的恐怖。
公家的东西,只允许你贡献私人物品以作补给,绝不允许因己私用而受到任何损失破坏。
学习好就是好学生,学习不好就一定是坏学生。
谦虚是应该的,骄傲是可耻的。
当分不清骄傲和自信的界线时,即使虚伪也要一概作谦虚状。
损坏了别人的物品要赔偿,损坏了爸妈新给买的东西是暴殄天物大罪一桩。
人人都说“三岁看到老,七岁望八十”,所以童年的你时刻要为八十岁的你负起责任,为光耀家族门楣负起责任,为将来你到底选择做一个好人还是坏人负起责任.
就在这样责任的重压之下,你懵懵懂懂地形成了最初非黑即白、非好即坏的世界观。
所以我相信,即使今天的你已不再那么单纯——相信生活就是硬币,只有正反两面可供选择——而是已经长成能够看到生活中更多的“灰色地带”、会写下“软弱是人性而并非可鄙”这样句子的大人。
童年的你,也一定是那个看电影时常常缠着父母问“主角是好人还是坏人”的小孩。
急于区分好坏正反不是你幼稚的错,而是这个浮躁社会强加给你的东西。于是我们的童年很容易天塌,很容易绝望。青春期少年最爱在文章里写那些冰入刺骨的哀伤。这一些症结所在都是我们的天真,是我们的纯粹。我们不知道生活其实还有好多种选择好多条路,不知道幸福其实有很多个入口。
所以,当我看到小男孩因为不小心跑了第一名而拿不到第三名的奖品——一双给妹妹的小鞋子——而哭泣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真想跳进电影里抱抱他,告诉他,没了那双小鞋子,他和妹妹照样会有个幸福的童年,地球照转,哭过之后,照样是新一天的风轻云淡。
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想到了自己童年的那双“小鞋子”——那是一个漂亮的铅笔盒,簇新的表面在六月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体育老师说,只要在运动会中拿到第四名就可以得到它,但我却无良地拿了第二名,在众人的祝贺声和拥抱中怅然若失。过了好多年,那种委屈还在。因为在那时那刻,那个铅笔盒就是我所有的欲望、所有的幸福所在。
一直到了即使拥有崭新电脑、MP3、DC和漂亮衣服也不能让我快乐多久的今天,我还是时不时想起那个漂亮的铅笔盒,想起童年的我,其实要的并不多。可是每一次都全心全意,期待着能用自己的努力换回自己需要的东西。得不到纵然是百分之百的失落,得到了却也伴着百分之百的喜悦,痛快、干洌。
只是欲望什么时候开始像个充足了气的气球一样无限膨胀,我却记不清了。那个气球是大独裁者手中的玩物,漂在空中像捉摸不定的浮云,落在地上砸成难填的欲望之壑。这便是当代社会的众多悖论之一吧——我们嘲笑孩子的简单,却感叹着成年社会欲壑难填人心险恶,渴求着不复回来的纯粹。小时候,一颗糖果也可以成为快乐的源泉;长大后,金银成山却只让人辗转难眠频皱眉头。
原来长大了的我们也不是不喜欢简单,只是简单之下附加了那么多不纯粹的东西,“简单”二字便其实难副。怪不得有那么多商品叫嚣着“简约而不简单”,简化也能成为当代的一种卖点。而今天长大了的我们,一颗心掏不空又填不满,想要的有那么多,却再也不会为得不到一双童年的小鞋子而哭泣。”
周清泉也同样不遑多让,很快地一篇稿子就新鲜出炉。
“镜头突然慢了下来,阿里的蓝色运动衫在风中一摇,一摆。他的脸因紧张而有些变形,头在跟随着脚步不自觉地左右晃动,汗水顺着鬓角无意识地滑落。一片寂静中,只听得到脚步落下“嗒”“嗒”的声音和他们因缺氧而显得浓重急促的呼吸。快要没有气力时,一些话语开始在他脑中交错回响“我没有鞋怎么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