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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泪系导演》正文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 请用尽全力,用真心去体验它。



而回家后的女儿不仅父亲不认识,女儿的样貌也与几分钟前出现的女儿完全不一致。



不要说父亲一头雾水,就连最初的我也难分真假。



此时,影片几乎将观众带入了一种悬疑的氛围,是穿越时空吗?还是女儿有阴谋地欺骗自己的父亲,找人假扮自己和丈夫。



渐渐地,你会恍然发现如同之前的体验一再重复,原来这原本就是一个错乱的时空,错乱的人物关系。



如果你试图去用常规的逻辑去理清楚这部影片的时空逻辑与前后关系,那么无疑是愚蠢和多余的。



因为,一切的时空错乱与人物混乱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这一切全部是患有阿尔茨海默症——老年痴呆的父亲头脑中出现的混乱意象。



一切错乱都没有道理、没有逻辑,只是一位失智的老人头脑中的混乱记忆罢了。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会发现影片是以父亲的视角展开叙事。



因此,观众与父亲同频,观众随父亲被突如其来、错综复杂的陌生环境所震惊,就如同每日活在一部悬疑恐怖片里。



当我们与影片中的父亲同频,接受了这种毫无逻辑和道理的错乱时空后,我们就会渐渐沉浸,沉浸在一种无法诉说的一个人的观影体验中。



这就如同影片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理解父亲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因为,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患上阿尔茨海默症的父亲到底在经历着什么。



影片中,老年痴呆的父亲被问最多的一句话是:「你打算花多长时间,把所有人都气死。」



这是一个既伤人又残忍的问题。



问题中间隔着巨大的鸿沟,一端是备受父亲折磨的儿女,另一端是受阿尔茨海默症折磨的父亲。



而这个问题的背面似乎暗含着另一层意思:「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死?」



当这个问题问出的时候,我们能够看到父亲脸上的错愕、羞愧、甚至是忏悔,他似乎在某个瞬间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像个认错的孩子羞愧地低下了头。



电影的故事像是没有按照时间顺序发生,是父亲安东尼记忆凌乱的证据。他无法与所有护工相处愉快,有时会忘记自己的女儿,总是不知道自己在哪,永远在寻找自己的手表。



他本来熟悉的公寓好像变成了迷宫,时常会冒出来陌生人,时常找不到东西,布置和装潢也总是在变化。



其实一切都是按照时间顺序发生的,只是在安东尼的认知里,记忆变成了碎片,变成了随风摇曳的一片片树叶。没有哪两片树叶是完全一样的,可它们又长得那么相似。



父亲安东尼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他执意认为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于是独自生活在自己的公寓里,气跑了女儿安妮请来的无数护工。



在电影中,我们可以从细枝末节分辨出这是三个不同的地方——自己家,女儿家,养老院。但在患病年迈的安东尼眼里,



它们是那么的相似,以至于他一直在强调「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电影让我们站在了父亲安东尼的视角去看他生活中的世界。那些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的人错乱在他每一天的生活里,他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尽管他不断地在寻找自己的手表,似乎是一种把自己拽回清醒的方式。



导演希望营造出用一种幽闭恐惧的感受,让观众能站在一位患者的角度去体会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恐怖——那感受仿佛正在经历一部悬疑惊悚电影。



电影也同样的关注到了照顾这样的病人的亲人。



照顾这样一位病人是那样绝望,他时常不记得最亲密的家人,永远翻来覆去的提出疑问,时而发脾气哭闹,有时还会无意地口出恶言伤害别人。



但是身为这样一位病人只有更加绝望,每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为何周围都是陌生人,却好像你本应该认识他们;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安东尼说,我感觉我的树叶掉光了,风雨带走了他们,树枝再也抓不住他们。



我们该如何优雅从容地面对老去?又该如何平静坦然地面对亲人的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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