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明遗憾地说：



“我最初想的是通过艾aa破坏三体人的战略计划，可是却没想到三体人十分谨慎，根本不给我任何与艾aa沟通的机会，也不给我参与任何技术工作的机会。



最终，我希望用来破坏它们计划而让它们培养的艾aa，反倒成了它们打破威慑的关键一环。



但后来，我毁灭了最后的三体舰队之后，艾aa就完全受我支配了。”



朱路疑问道：



“艾aa是什么人，怎么被培养起来的？三体人具体依靠她执行的计划又是些什么？”



云天明好奇反问：



“既然我们的世界是你们上层宇宙中的小说，难道你没看到小说中的描写吗？”



朱路无奈摊手：



“你知道，小说有留白，不可能写的事无巨细，所以仍然会有很多地方不会描写出来，况且，那本小说的内容其实很多我也都快记不清了，你帮我重温一下吧。



艾aa究竟是什么人？她又做了些什么？”



云天明随即解释起来：



“艾aa，她原本是eto的成员，在威慑纪元时，地球人已经信心满满觉得剿灭了所有eto，所以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到她这个身份。”



这第一句话，就把朱路惊了个不轻。



当初他察觉到了eto复苏，可是却也从没有把艾aa往eto那边想过。



云天明继续说着：



“dx3906的行星，是艾aa发明了一种新的观测方式观测到的，其实更应该说，是三体人观察到的，然后变成了她的成果，这一步，就是三体人为了让程心获得足够的名望。



从注意到程心那一刻开始，三体人就早已决定了选择她作为破除地球威慑的关键人物。



我送给她的dx3906在威慑纪元价值暴涨，更准确一些说，她在威慑纪元苏醒后获得的优渥生活，是三体人赋予她的。



再之后，进行执剑人竞选时，艾aa作为程心最亲密的身边人，也在潜移默化对程心进行着影响，最后再加上联合国总部的那一幕，让程心决定了答应执剑人竞选。



程心遇到维德刺杀时，她能在最关键时候非常巧的带着警察去营救程心，本是也是因为三体人为她提供了情报。”



说到这，云天明有些情绪复杂地说：



“艾aa那时候为三体人服务不假，但她对程心的友情全都是真的，所以在消灭最后的三体人后，我并没有迁怒于她。”



朱路问道：



“那么，艾aa现在在哪？”



“她已经随着第四光锥的众多物质一起，被我收纳进入弹珠了。”



朱路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云天明仍然进行了物质收纳，说明他应该还是希望宇宙可以重启，只不过现在因为一些顾虑而不想行动。



只要消除云天明的顾虑就行了。



抱着友好交流的态度，朱路问：



“那之后呢，你又是怎么从三体人的人质，变成了第四光锥的管理者？你又获得什么样的力量灭绝了三体人？”



云天明说：



“虽然我的内心早已经一片冰冷，对地球和地球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任何情感，无所谓于三体人和地球之间的战争。



但当看到地球上那些因战争哀嚎、奋力反抗人们时，那些我以为本已从我内心消失的故土情感，却还是出现了，它们让我的心灵再次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



那时候地球遭遇的灾难，归根结底有我的一份责任，巨大的道德压力向我倾覆而来，在这种压力面前，我产生了应激反应，曾经帮我承受痛苦的1号人格，开始占据我主导人格的位置。



承受感知上的痛苦时，这些痛苦虽然难忍但也消失的快，1号人格也会很快消失。



可承受道德带来的压力时，这些压力却十分轻巧却又绵长，所以那段时间中我的1号人格长期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