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紫袍老者以为谢吴峰将他当成要偷师的小偷,看着推开铜门的谢吴峰眼神愈加阴冷,脸上也挂上了一层寒霜。
王恩生自是没有多想,他直接站在炼药房外,双手环胸,眼睛睁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的三人。
身侧的清婉好心提醒道,“左公子,需不需要药童帮忙?”
王恩生直接摇头,但头摇到了一半,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谢吴峰的背影,没得到任何回应,就斩钉截铁的回绝道,“不需要!还请诸位就先站在外面吧,不要打扰我们家公子。”
“你!你!你!”
“好了,年轻人不懂事,您老还和他一般见识?”蓝袍老者右手拦住已经在爆发边缘的怒火,朝着清婉笑道,“清婉姑娘,不知可否给我们两个老头子准备些茶点,我们就在这里等等那小子,说不定他一会还会需要我们。”
“好的,两位长老稍等。”清婉轻笑道,然后向三人屈身行礼之后,朝着环廊另一头而去。
不一会,几名侍从端着圆桌、木椅和茶点快步而来。
两个老头就坐在炼药房外,一边品着茶,一边闲聊。
王恩生双目瞪圆,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他时刻注意环廊上的动静,生怕有心怀不叵测的人偷偷潜过来。
炼药房内,扑面而来一股药草味,谢吴峰如深处药谷之处,各种各样的草药、珍草、丹药的气味充斥在药方中。
凭借谢吴峰现在的身体几乎都无法抵抗这种药味,甚至有些头昏脑涨。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谢吴峰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愕到了。
左侧的药柜铺满了整块墙壁,右侧的长案上,摆放了大量堆叠打包的药草,他闻到的药味就是从这些药包和药柜中散发出来,完全没有任何隔离措施。
“幸亏那两个老头子是常年侵染在药草中,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没病也会被这个炼药房整出毛病来。”
谢吴峰挥了挥四周的空气,缓缓调动体内仅存的气息,在周遭形成一道气息涟漪,将自己和炼丹炉包裹住。
然后就是检查炼丹炉和风华楼为他准备好的珍草。
.....
刘沛林回到家中,直接将扈从打发掉,径直朝着父亲的书房而去。
一袭紫色常服的刘书鸿端坐在书案后,看着冲撞进来的儿子,眉头微皱。“何事?竟然如此慌张?”
身为渤海城守备将军,手握城中戍卫之权,自带威严。
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刘沛林下意识的缩了缩头,放缓脚步,躬身行礼道,“父亲,您可以知这次乾军压境背后的事情?”
刘书鸿放下手中的书卷,靠在圈椅后背,静静看着自己的儿子,双目中透着一股鹰隼厉芒,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坐吧,你又从哪里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这里是渤海城不是开京。”
刘书鸿深知自己这个儿子,经常会和开京来的一些文人书生花天酒地,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事情。他是渤海城的守备将军,一切都是要以定国侯的意志为要,不可有他念,否则他们满门都会受到牵连。
“父亲,不是的。这次定然不会有假,我听说....”
“够了!为父让你读书,你就没长脑子嘛?”
刘书鸿不待刘沛林将话说完,已经猜出大概,自己的儿子无非又从狐朋狗友那里听到了一些开京传来的消息,就来他这里指手画脚。
刘沛林被父亲一声怒吼,吓得手指颤抖,瞬间从圈椅上站了起来,不敢再言语。
看到儿子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刘书鸿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就如此不争气。看来还是要求侯爷,让自己的儿子去水月宗。”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刘沛林感到父亲的怒火渐渐消散,就鼓起勇气来,继续说道,“父亲,这次开京定然不会作势渤海城不管,乾国十万大军压境,定国侯虽然一直按兵不动,您还是要早做打算。”
听到刘沛林的话,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