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检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永宁门城楼上,一名中年大汉高声喊道,“要是混进乾国奸细,我定砍了你们的狗头!”
“是,将军。”有守城的官兵抬头向城头上大声应道。
但也有人不解的问道“既然担心他们中间可能混入乾国奸细,为何还要放他们进城呢?”。
“放你娘的狗屁!难道他们不是我们燕国百姓?你要他们死在乾贼的马蹄下?”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将领指了一圈瓮城里的数百名难民。
“对,将军说的对。”有守城官兵奉承道。
“去你的!”刀疤将领一脚将那名恭维他的官兵踢下楼梯,不屑道,“要不是大小姐说的,我才懒的管这些难民,如果渤海城守不住,所有人都会是俘虏。”
“唉,是呀,大小姐也是太心善了。”
“不要再唠叨了,赶快检查。”刀疤将领一边朝着瓮城大喊道,一边看着城北十里外的乾国军营。
旌旗蔽日,连营十余里,一眼看不到后方尽头。
永宁门瓮城里,三百名燕国官兵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刀,分列两排,中间是鱼贯而入的难民。
“你是哪里人?城里可有亲戚投靠?”
“你投靠的亲戚在城里住什么地方?”
“你过来,说的就是你!你怀里装的是什么?”
守城的燕国官兵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人的行囊和包袱,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轮到谢吴峰时,他身边的王恩生已经吓的双腿打颤,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姓左,左毓麟,来自平原城。本是来渤海城做些买卖,结果遇上乾贼来袭,就成这样了。”谢吴峰双手指了指身上的衣袍,神态自若,不似在说假话。
平原左氏,渤海郡东面最大的商贾世家,以贩卖粮草给燕国北疆各军镇发家致富,在北疆有极深厚的人脉。
“你呢?”另一名燕国兵士指了指王恩生。
“他是家仆人,自小就胆子小。”谢吴峰生怕王恩生露出马脚,急忙解释道。
“你是他家仆人?”那名燕国士兵盯着王恩生,语气冰冷道。
“嗯,是的。”王恩生压抑住内心的恐慌,平复心情,从怀里拿出文书递到对面的燕国士兵手中。
“平原左氏?可认得俊方老弟?”
永宁门城楼上一名将领听到城门下士兵的盘查,好奇的问道,目光一直在谢吴峰身上打量。
“正是家叔。”谢吴峰抬头向城楼上抱拳行礼道。
“放他们过去吧。左家的子弟,都是我们燕国的忠良之辈。”城头上传来那名将领吩咐的声音。
他平日没少收平原左氏的好处,左俊方每次来渤海城都会给他们这些守城将领奉上丰厚的拜礼。
既然在城下遇到左氏落难至此,刀疤将领自然也乐得与人为善。
听到将军的安排,检查的燕国士兵也识趣的快速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直接放行了。
其间,王恩生十分识相的给检查他们两人的士兵各塞了一百两银票。
“走吧,走吧。”两名燕国士兵十分熟练地收好银票,笑着赶人道。
接受完检查,谢吴峰带着王恩生两人来到城中一家裁缝铺子,挑选了几件合身的衣袍。
梳洗打扮一番,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出现在渤海城繁华的街道上,一袭月白长衫,头上插着一根玉簪,腰挂美玉。
身后跟着一名瘦弱的小厮,富家公子派头十足。
“公子,我们偷偷潜入渤海城是要做什么?”王恩生时不时朝四周瞥一眼,担心被燕国巡街官兵认出来,当成奸细抓起来。
“怕什么?有本公子在,不会有人伤害到你。”谢吴峰负手前行。
昨夜他翻遍了关于渤海城的所有信息,得知城中有一家风华楼,里面会有他需要的炙阳草、